江燼霜托著下巴,微微眯眼。
剛剛聞風滄那句話的意思……
她指尖輕點桌案,掩下了眼中的冷鬱。
聞風滄,你最好是給我老實一點。
司寧與司北桓來得晚了些。
但因為他們的席位排在了後麵,倒也沒人發現。
江燼霜看到司寧時,環顧四周,貓著腰穿過賓客人群,走到了席尾。
“司寧,”江燼霜叫他一聲,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怎麼來得這麼晚?”
司寧的衣袍整潔,隻是湊近些,江燼霜便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體溫。
——似乎剛剛劇烈運動過。
司寧的眸光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這才壓下眼瞼,給江燼霜倒了杯水。
“父親與在下來赴宴的途中,遇襲了。”
捏著茶盞的手微微收緊,江燼霜的指骨泛白幾分。
她的指腹撫過茶盞杯沿,她微微垂眸,看著茶盞中浮動的茶葉,半晌,忽的冷笑一聲。
抬眸,江燼霜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是聞風滄找人做的?”
雖然是個問題,但其實江燼霜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
司寧稍稍按住江燼霜躁動的袖角,語氣溫和:“殿下,他隻是在挑釁。”
是很明顯,很卑劣的挑釁。
當初江燼霜初回京城,被官員朝臣厭棄,就連一場宴席也險些沒開起來。
是司寧來給她“狐假虎威”,甚至是不加掩飾的偏幫。
——聞風滄是在挑釁她。
江燼霜心裡清楚。
“殿下若是當真動了怒,就是中了他的圈套了。”司寧安撫道。
聞風滄無非就是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借機達成目的而已。
是十分拙劣的手段,但不得不說,確實管用。
若是聞風滄的手段是衝她來的,她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但對著她身邊的人來。
便過不去。
她小心眼,睚眥必報。
江燼霜冷嗤一聲,摩挲著手中的茶杯:“他找抽。”
司寧無奈地笑笑,換了話題:“來時路上,父親又向在下提起殿下了。”
江燼霜眨眨眼,周身戾氣消散,一臉茫然無辜:“司伯伯又同你說我壞話了?”
“不是的殿下,”司寧柔聲,“父親對我說,馬上就是清明時節了,他差人從江南帶來了柳枝,說是要送給殿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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