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什麼辦法?她手裡又拿不到貨!
這掌櫃的貨好價格又便宜,當初能與這掌櫃合作,她還以為自己撿了餡餅。
可如今自家生意有了起色,他卻不肯供貨。
這不是讓她平白虧損嗎?
沒等江夫人想出辦法,又有幾個小廝紛紛跑進來,說辭與剛才那人一樣,都是約好的貨商不肯供貨。
如今江家名下十幾間鋪子,有八九間都出了大亂子,若是一一賠錢回去,隻怕要將侯府的家底都給掏空。
江夫人心急如焚時,江晏清出來聽了個大概。
“母親,這有何難?不過是幾間鋪子而已,最多幾千兩。”
“如今兒子鎮災有功,想必皇上的賞賜再有兩日便能下來了,少說也有幾萬兩,到時還怕補不上這窟窿嗎?”
江夫人瞪了江晏清一眼沒有吭聲。
江晏清離家三年,是不知道如今家中的生意做得多大,這八九間鋪子虧損的生意加在一起,怕是幾萬兩都不止!
江晏清眼中卻一片得意,還在滿心欣喜地等著皇上的賞賜入府。
“母親,兒子倒覺得您說的有些道理,當初我娶公主是為了能讓江家平步青雲,如今兒子已得功勞,陸含璧又是個不受寵的。”
“無論休妻還是和離,隻要擺脫了這個駙馬身份,兒子今後必定大有作為。”
江晏清說話時,眼中一片陰冷。
隻有陸含璧那個蠢貨,還以為自己是與她心意相通的男子。
還說是什麼公主?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分明在佛寺住著,卻與其他男子互通書信。
他隻是隨口胡謅,說自己是與她互通書信那人,陸含璧便哭著鬨著非他不嫁。
這樣的蠢貨,休了也是活該。
正當江晏清還洋洋得意時,蕭栩帶著浩蕩的人馬便直奔江府而來。
一見蕭栩入府,江晏清的臉色又難看起來。
如今陸含璧不在侯府,他又想來折騰什麼?
可下一刻看見蕭栩手中明黃的聖旨時,江晏清臉色一喜。
想必是皇上的賞賜到了!
“江晏清接旨。“”蕭栩開口道。
江家滿府隨即跪拜在地,靜候恭聽皇上的賞賜。
蕭栩一字一句念出聖旨上的賞賜:黃金萬兩,綢緞千匹,牛馬千頭。
黃金千兩!
江晏清與江夫人聽完心中都喜不自勝。
黃金千兩自然能抵鋪子上萬兩白銀的虧損他們手中還能有不少結餘呢!
可沒等他們高興一會兒,蕭栩最後那句話便讓所有人心中一驚。
“著禮部即刻將賞賜送入公主府中。”
什麼?
公主府?
江晏清甚至忘了領旨謝恩,便驚訝的彈起身來。
“這是我立下的功勞,為何要將賞賜送入公主府?”
蕭栩一合聖旨,笑得深不可測。
“駙馬爺,您還沒想通嗎?”
“你身為駙馬並非是娶了公主,而是受了公主的浩蕩皇恩,你江家滿門皆是公主家仆。”
“家仆獲得的賞賜,自然要由主人收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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