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這個時代的女人,她們爭來鬥去還不是為了那麼一點利益,誰能拒絕到手的榮華富貴呢?
現代社會有一種“名媛培訓班”,說白了就是釣富豪的秘訣,據說有很多人交了巨額學費去學這個“技能”,可見從古至今,隻要涉及到了利益,無論男女都會用儘手段。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這些女人鬥,她們放什麼招數,我便會接什麼招數,開玩笑,那些宮鬥劇我是白看了嗎?
我的事情太多了,府裡府外都要我一人操持,儘把心思用這裡,我活得該多累。
就在我和秋月說話的當口,秋菊抬著水回來了。
“我剛才路過珠玉閣門口,聽紅豆說趙姨娘在家哭了一夜,眼睛腫得跟桃子一般。”
我輕聲地歎了一口氣,“這個趙芳華,一天儘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不能消停消停。”
做個清閒姨娘多好,吃穿不愁,時不時撒個嬌,文許言便會去哄她,這麼吵鬨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叫她這幾日彆過來了,好好在家裡養著。”我說道。
秋菊得了令便去珠玉閣傳了話。
這幾天趙姨娘沒有過榮曦堂來了,我便日日都派人過去看望她。
一開始趙姨娘還吵吵鬨鬨,隻要我一去,她便安靜下來了。
這府裡她誰也不服,誰也不慣著,對我卻多了三分畏懼。
我很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這麼吵鬨生下來會不會是健康的,這個時代又沒有先進的儀器檢查,全憑運氣生娃。
趙姨娘為人雖可惡,但孩子是無辜的,攤上這麼一個不省事的娘也是造孽。
我安撫好了趙姨娘,便有小廝來報說,文許言感了風寒。
“快去請大夫過來瞧瞧。”我吩咐下人去請大夫。
作為當家主母理應關心府裡眾人的身體狀況,於是我便回榮鶴堂瞧瞧文許言怎麼樣了。
平日裡,我和文許言並不住在一起,他要麼住書房,要麼住在榮鶴堂,對於這些,我也不計較,畢竟我更喜歡一個人睡我的大拔步床,又大又寬敞,誰願意和一個臭男人擠在一起睡,還影響我的睡眠質量。
到了榮鶴堂,我看到陶玉娘正在照顧文許言。
“主君好些沒有?”我輕聲問道。
“額頭一直很燙。”陶玉娘邊說邊拿溫熱的帕子敷在文許言的額頭上。
“好,我知道了,一會叫大夫來給主君瞧瞧,這裡就辛苦你了。”
“這是奴婢份內之事,請夫人放心。”
過了一會,大夫就來了,給文許言開了藥,下人奉命去煎了,陶玉娘便在一旁伺候文許言喝藥。
看到文許言有人照顧,我便離開了。
過了兩日,文許言的病情好轉,趙姨娘那邊又開始鬨病了,府裡一時便亂哄哄一的團。
“趙姨娘這幾日也病了,聽紅梅說那一日回去後,她便一直哭。”我對文許言說道。
如果是以往,文許言一定會立刻去珠玉閣看趙姨娘,可今日裡,他隻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趙妹妹,懷著身孕,自然脾氣壞一些,主君該去瞧瞧她。”無論趙姨娘怎麼吵,怎麼鬨,她始終還是為文府誕育了文安和,現在又有了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段時間讓她一些也不妨事。
文許言沒有接話,表情也淡淡的,我看得出來,他表麵上風平浪靜,其實內心已經翻江倒海了。
我的話對文許言深有觸動,他也想去看看趙姨娘,前幾日的事情尚且放在一邊,趙姨娘懷著身孕,且還生著病,這是不爭的事實。
文許言想去看,可是前幾日和她吵得那麼厲害,現在這個麵子怎麼拉得下來。
我知道文許言的想法,於是便又加了一把火,“安和這幾日也在念叨,好久沒有見她娘親了,安和很懂事,她說娘親愛鬨,也是因為心裡還想著爹爹。”
本來我已經快把文許言哄好了,沒有想到陶玉娘端著藥進來了,“侯爺,姨娘也是府裡的功臣,犯再大的錯,也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原諒她吧,她也不是常常如此。”
陶玉娘這幾句話說得雲淡風輕,人畜無害,可我卻從這幾句話裡聽出了彆樣的味道。
什麼叫犯再大的錯,也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原諒她吧。
那個再大的錯是多大的錯?殺人放火?還有她也不是常常如此,陶玉娘才來府裡多久,她怎麼知道趙姨娘常常如此?誰告訴她的。
一個剛來的丫頭最大的禁忌是什麼?那便是少言,可是我正在與文許言說話,她進來就插嘴,這個規矩她不該不知道吧。
看來秋月說得對,這個陶玉娘不簡單,比起愛吵愛鬨的趙姨娘,她才是隱藏的高手。
陶玉娘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文許言立刻就生氣了,“為什麼要忍著她,我縱著他的時候還少嗎?前幾日裡她在家裡發脾氣,把我送的琉璃盞摔了一個又一個,那些玩意本不值錢,但那是我的心意,她連我的心意都不在乎,我為什麼要在意她。”
唉,文許言果然變了,趙姨娘再用以前手段怕是威脅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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