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府裡,你隻要遵守規矩,沒人敢找你麻煩,有人找你麻煩,你儘管告訴我便是。”我對陶玉娘交代道。
我該說的也說了,好像也沒有什麼多說的了,即使陶玉娘是有心機的女子,我也不能當著文許言的麵把她趕走,再說這次采買人口還是老太君親自去操作的,我要是趕走了陶玉娘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我前腳一踏出屋子,我眼睛的餘光便掃到了陶玉娘的身上,她的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冷笑。
陶玉娘可不像表麵那麼簡單,她的做派,她的行為和彆的丫頭不同,至於不同在哪裡,我也說不清楚,這大概是一種女人的直覺吧。
在我勸說下,文許言還是去了珠玉閣,畢竟趙姨娘和他之間有個文安和。
看到文許言來了,趙姨娘並未起身迎接他,而是目光呆滯地坐在那裡,仿佛沒有看到他來了一般。
文許言的內心被觸動了一下,以前隻要一到珠玉閣的門口,趙姨娘就歡喜雀躍地跑出來,而如今她卻像一根朽木一般,沒有了生機。
文許言上前拉住趙姨娘的手,有些心疼地說,“你身子本來就弱,還懷著身孕,就這樣在屋子裡悶著可怎麼好。”
文許言的溫言款語並沒有改變現狀,趙姨娘的眼神依然呆滯著,仿佛中了邪。
“芳兒,我們說說話吧。”
無論文許言怎麼呼喚趙姨娘,她都不想回應,她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地待著,不想被身邊的人和事打擾。
想安靜,想獨處都這麼難嗎?以前她見到文許言就像快樂的小鳥,她恨不得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他的身上,可如今她覺得自己太傻了。
屋裡很安靜,丫鬟們都被趙姨娘打發了出去。
“芳兒,你說話,說話!”文許言拚命地呼喊著,可趙姨娘一點都不想回應他,過了好久,趙姨娘的眼淚才一顆一顆地掉下來,她甚至沒有一絲哭泣的聲音,任憑眼淚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流下來。
看到趙姨娘這難過的模樣,文許言急切地說,“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
“好芳兒,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吵架的,你才是我的親人,陶玉娘不過是個丫頭而已,你和她生什麼氣呢?”
“我對你的情義天地可鑒。”
文許言一直在解釋,一直在勸慰趙姨娘。
可是這些解釋有什麼用呢?他們再難回到從前了。
文許言見趙姨娘依然不肯說話,便拉著她的手發誓,“芳兒,你一定要信我,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嗎?”
趙姨娘依然不說話,她不想有任何回應。
“芳兒,你真的不記得從前在一起那些美好日子了嗎?”文許言開始了回憶。
就在這時,趙姨娘突然號啕大哭,一會她便咳嗽了起來。
這一咳嗽便停不下來了,急得文許言吩咐丫鬟去請大夫來。
紅梅急匆匆的把大夫給請來時,趙姨娘居然咳出了血。
“了不得了,這是做什麼?”紅梅撲到趙姨娘身上。
“沒事,紅梅,我要是死了,你把我送回安陽老家去,這裡沒有我的容身之處。”趙姨娘虛弱地說道。
“傻姨娘,你說的什麼混話,你還年輕,命還長著呢。”紅梅的眼睛都哭紅了。
此時大夫的診斷也結束了,趙姨娘是因為悲傷過度導致急火攻心,而且她還有流產的跡象。
這是醫療不發達的時代,像趙姨娘這種情況,就是在鬼門關裡打轉,一不留神她就真的會死。
“這位主子的情況很糟糕,重則有性命之危,輕則便保不住不孩子了。”大夫乾脆把情況都挑明了。
“什麼?你說什麼?”文許言的眼睛都紅了,像從地獄裡跑出來的魔鬼。
“侯爺,你冷靜一些,姨娘好著呢,哪裡有那麼脆弱。”丫鬟紅梅倒是很冷靜,在這種情況下,總有一個人冷靜才能穩住局麵。
此刻趙姨娘說話了,“紅梅,剛才我說的話一定要記住了。”
紅梅衝到趙姨娘的床榻前,握住趙姨娘的手說,“姨娘說什麼傻話,你還年輕,你的命長著呢,你還有大小姐呢。”
“你們都彆騙我了,我這身子骨,我自己知道,我要是不在了,大小姐就請你照顧照顧,她從小就不在我的身邊,我對不起她。”趙姨娘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又一顆的往下掉。
“姨娘,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都放在心上,你這會最緊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身子。”紅梅安慰道。
看到趙姨娘奄奄一息的模樣,文許言立刻拉住她的手說,“我們說好了一直在一起,你不能食言。”
趙姨娘依然沒有對文許言說話,眼淚便是她最好的回答。
“我再也不和你吵了好不好,你就高抬貴手原諒我這一次,行不行?”文許言勸慰道。
紅梅很識趣,知道有外人待在這裡,他們不方便說話,於是她便叫屋裡的所有人都撤了出去。
紅梅撤開後,趙姨娘對文許言說,“主君,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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