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孩子多好看,小鼻子大眼睛,和她娘長得多像啊。”眾人誇讚道。
每個人都圍繞著孩子,誇讚著孩子,就是沒有一個人問起孩子的娘。
大家都被孩子的喜悅環繞著,沒有誰提起剛生產完的紅櫻。
“紅櫻如何了?”還是老太君率先問了起來。
“回老夫人的話,母子平安。”如月說道。
“你家姨娘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你們都要小心伺候著,不能有半點閃失。”
老太君吩咐完後,下人們紛紛說“是”。
孩子雖說順利誕生下來了,但是紅櫻卻耗費了極大的精力,此時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紅櫻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頭發淩亂的披散著,就像從地獄裡剛走出來一般。
這個時代沒有先進的醫療條件,生孩子也全憑運氣,很多女人沒有熬過生育這一關。
“主君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劉姨娘了。”我提醒道。
文許言見我提醒,立刻走向了屋內。
“主君,姨娘剛生產完,難免有汙血,恐怕不吉利。”陶玉娘在一旁說道。
“沒事,紅櫻剛生產完畢,這會子最想見到的人一定是我,做為主君怎麼能因為有血汙就不進去呢?更何況紅櫻是功臣,她為文家生了一個小公子。”
文許言雖說愛美色,是個風流的男人,可他也是一個善良、柔軟的男人,比起京城裡那些紈絝子弟,他已經是非常出挑的人物了,我不能對他有太多的要求。
文府和京城裡一些人家比起來算得上是開明的,從來沒有隨意處罰過一個下人,也沒有打罵過妾室,甚至妾室都可以和主君吵架,主君與妾室的相處方式也與平常夫妻一般,沒有什麼高低之說。
這要是換成彆的人家,誰還站在妾室門外等待孩子出生?大不了交給正室夫人打理就好了,是生是死還得看夫人的臉色。
文家就是這個時代的清流,是這個時代的異類,有些思想甚至已經與我生活的那個時代無比接近了。
文許言不顧大家的阻攔,執意進去探望紅櫻,我便從他手裡接過孩子來,這大半夜的,大家都疲累不已,我能替大家辦的事情就辦了吧。
這個孩子倒是粉嫩得很,不過非要說有多漂亮,這誰看得出來,才出生的孩子皺皺巴巴的是真難看,也不知道大家誇讚個什麼勁,不過誰敢說實話呢?隻能誇讚一句這孩子真漂亮。
但是孩子這小鼻子,大眼睛的雛形還是有了,長得像紅櫻,長大一定是個漂亮的小公子。
就在大家沉浸在紅櫻生產的喜悅中時,秋月附耳說道,“剛才趙姨娘暈倒了。”
“什麼?怎麼沒人來報?”
“紅梅來過,不過被侯爺罵跑了。”秋月回道。
“看來他們又吵架了,這個趙姨娘真是不讓人省心,都懷孕了還吵什麼吵?就不能稍微消停一點?”我搖搖頭表示無法理解。
“侯爺也不讓讓她,孕婦的脾氣總是大了一些。”我繼續說道。
“有人過去看嗎?”我問秋月。
“二公子去看了。”聽聞文品言在,我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隻要有他在,我是放心的。
雖說文品言在,但是我也要過去看看情況。
我吩咐了下人好好照顧紅櫻,然後給老太君和文許言告了辭,便帶著秋月趕到了珠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