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野狼說要追自己,顧月姝完全是以一種看熱鬨的心態在等著他的動向,因為她依舊覺得不可置信。
但是她沒想到,他說追,是真的追,而且緊追不舍。
連續一個多月,除了睡覺上廁所的時間,他基本上和她保持著一種寸步不離的狀態,粘人的好像賴皮蛇。
“你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其實她更想問的是最近這麼風平浪靜嗎?
但國泰民安是好事,這麼問有種盼望著出事的感覺,她就換了一種表達。
野狼抬起頭,“陪著你,也不耽誤我處理彆的事。”
她和他的作息以及習慣很類似,和她同進同出,一點兒不耽誤他完成平時的訓練,更不耽誤他處理工作上的事。
最開始可能會耽誤一些,但當她把醫院那個接到狼牙以後,就不耽誤了。
“你就打算這麼一直跟著我?”顧月姝無奈,她不說直白點兒,他好像聽不懂一樣,但她知道,他就是裝傻。
“不跟著你,怎麼培養感情,怎麼讓你知道,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野狼沒談過,所以他隻能按自己的理解來。
顧月姝心梗,他這個性,當戰友時覺得可靠,可當他成為追求者時,她真的時常會有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要不去向灰狼取取經吧,咱學學,學會了再來實踐行不?”
她沒有時間去教他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追求者,所以隻能讓他去拜師學藝。
而且他總是這麼和她形影不離,她很擔心他會疏於工作。
作為一個頗有責任心的人,她不想也不能讓野狼因為她耽誤工作,雖然以他的性格,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她要考慮到這個。
“你不用總是操心沒邊兒的事,我能夠平衡工作和生活。”野狼看得出她真正擔心的是什麼,保證道。
“之前何大隊一直催我成家,隻是我自己不願意。”
“這些年,我所有可以請假的日子都沒請,空出一段時間來解決個人問題,何大隊隻會拍手叫好。”
他說著說著還笑了起來,尤其是成家兩個字,被他看著顧月姝說出了一種繾綣的感覺。
“誰擔心你了?”顧月姝讓他笑的有點兒不自在。
她明白自己,不自覺的關心,就是心動的開始。
但她想再等等,等真的覺得非他不可的時候,再開始這段感情。
謹慎一些,對誰都好。
如果他中途退出,就讓一切戛然而止。
如果他堅持到底,那她就陪他白頭偕老。
…
青鬆染白,嗬氣成冰,半年時間,畫像師小課堂終於圓滿結課了。
顧月姝每日行程,從課堂狼牙兩邊跑,變成了隻要待在狼牙就好。
劉本行的恢複治療已經進行了有一段時間,如今,顧月姝沒了其他事,更是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讓他恢複上麵,效果顯著。
“你的手已經可以動了,咱們今天試試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