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步入不惑之年,可年少時那段經曆,卻如一道深深的刻痕,永遠烙在我的記憶深處,任憑歲月如何衝刷,都無法淡去分毫,每次回想起來,都覺得恍若昨日,卻又始終無法參透其中的奧秘。
那是在上海,一個看似平常的清晨,地點是上海植物園附近的龍吳路與百色路交彙處,一個t字形的路口。龍吳路的另一端連接著化工廠,寬闊而寂靜,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經過多次改造,往返車道都拓展至三車道,路口處甚至還有分叉的四車道,顯得格外空曠。天空陰沉沉的,雲層厚重,太陽隻在雲層縫隙中偶爾透出一絲微光,仿佛在預示著即將發生的異樣。
我站在百色路與龍吳路左側的路口,等待著綠燈亮起,準備過馬路前往對麵的公交車站去上學。清晨的大路口,車水馬龍,嘈雜的引擎聲、鳴笛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喧鬨的海洋。往返車道中間的綠化帶裡,栽種著一排一人多高的小樹,枝葉繁茂,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本該是充滿生機的景象,此刻卻莫名讓人感到一絲不安。那時還沒有智能手機可供消遣,我隻能抬頭盯著紅綠燈,百無聊賴地等待著。
就在這時,一家站到了我身旁,他們和我一樣,等待著過馬路。孩子站在靠近綠化帶的一側,母親緊挨著孩子,父親則站在母親身旁,一家三口看似溫馨和諧,卻不知即將被卷入一場無法想象的災難之中。
毫無征兆地,一陣尖銳的耳鳴突然襲來,原本喧鬨的馬路聲音瞬間變得沉悶而遙遠,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那耳鳴聲中,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小孩笑聲,以及電視機出現雪花時發出的“滋滋”聲,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人毛骨悚然。我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卻天真地以為隻是身體一時不適,並未多想。
然而,詭異的事情還在繼續。原本就陰沉的天空,此刻仿佛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籠罩,那隱隱約約的太陽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灰暗無光,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陷入了一片死寂。緊接著,我的視線被綠化帶裡的一個東西吸引,在那茂密的枝葉間,一隻看似小孩的手臂緩緩浮現。那手臂竟然是半透明的,如同幽靈般虛幻,肘部以下隻有短短的一截,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隻手臂,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就在我驚恐萬分的時候,那隻手臂動了,它的動作極其緩慢,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每一個動作都被無限放大。隻見它輕輕一推,站在綠化帶旁的小孩便朝著馬路中央踉蹌而去。奇怪的是,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小孩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腳步踉蹌,身體失去平衡,直直地衝向了車道。就在這時,一輛汽車風馳電掣般駛來,根本來不及刹車。我眼睜睜地看著小孩被撞飛,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隻有小孩那緩緩飛起的身體,在我眼前如同噩夢般不斷放大。
我的耳鳴愈發劇烈,那尖銳的聲音仿佛要將我的耳膜刺穿。與此同時,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小孩笑聲也越來越清晰,仿佛就縈繞在我的耳邊。突然,如同電影畫麵切換般,一切又瞬間恢複了正常。彩色的世界重新回到眼前,嘈雜的聲音如洶湧的潮水般撲麵而來,尖叫、哭泣、刹車聲、人群的嘈雜聲交織在一起,震得我耳朵生疼。
周圍的人瞬間亂作一團,有人驚恐地尖叫,有人瘋狂地奔跑,還有人急忙掏出手機報警。而我,早已被嚇得呆若木雞,雙腿發軟,幾乎無法站立。那一刻,我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仿佛置身於一個無儘的黑暗深淵。
那天,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場景嚇得魂飛魄散,根本無心去學校上課,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然而,回到家後,噩夢才剛剛開始。每到夜晚,隻要一閉上眼睛,那個恐怖的場景就會在我的腦海中不斷重現,那隻半透明的手臂、被撞飛的小孩、刺耳的笑聲和耳鳴聲,如同鬼魅般糾纏著我,讓我無法入睡。
長輩們見我如此痛苦,心疼不已,不知從哪裡尋來一把剪刀,放在我的枕頭底下,說是能驅邪避災。說來也怪,自從枕頭下有了這把剪刀,那些可怕的噩夢竟真的漸漸消失了。
可這件事,卻成為了我心中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我時常在想,那隻詭異的手臂究竟從何而來?它為何要對那個無辜的小孩下手?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找替身”?但這一切,都沒有一個合理的答案。
回想起年少時,我似乎總是莫名其妙地遇到一些詭異的事情。在結婚之前,我曾求過一根紅線,希望能保平安。從那以後,我的夢境變得越發離奇。每天晚上的夢就像一部連續劇,情節連貫,仿佛是另一個真實的世界。有一次,我夢到一個神秘的聲音對我說,等我成年就要帶我走。結果沒過多久,我就突發高燒,整個人陷入了昏迷,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詛咒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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