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就在這時,在眾人身後的馬車簾子突然掀開,從中飛出兩道身影,正是曹青禾與刀白鳳。
“你們想要做什麼,我現在沒工夫搭理你們。”
王行之現在的心情十分不好,看著兩人自然是沒有好臉色,語氣也十分不客氣。
“夫君,我們想跟著你去。”曹青禾手握龍城劍,麵色嚴肅且淩厲。
剛才王行之與劉法的對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她與刀白鳳等人雖然都在馬車當中,但也聽得真切,因此她是真的想幫助王行之。
哈哈哈——
聞言,王行之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直接放聲大笑。
“夫君,我是真的想幫你。”
聽著王行之的笑聲,曹青禾心頭一酸,因為這笑聲在她聽來,其中滿是諷刺,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開口,畢竟這件事若是幫到王行之,或許能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她有很大的把握。
刀白鳳沒說話,隻是與劉法一樣,靜靜的站在一旁。
“不用,此番事就不勞煩曹大小姐了,某家自有辦法解決,曹大小姐若是無事,就和武衛一起走吧!”
“若是曹大小姐受了委屈,某家可擔待不起。”
聞言,王行之毫不猶豫的拒絕,語氣中滿是諷刺。
雖然,他不知道蔡卞派來的是什麼人,但是王行之卻是清楚曹青禾並沒有說什麼大話,畢竟曹家可是大宋第一將門。
因此,不管蔡卞派來的是什麼人,多少都會賣曹家幾分麵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隻不過,王行之卻是不想就這麼算了,他此次若是妥協,那麼剩下的武安軍搞不好也會慢慢離開,不會再跟著他。
而且,這兵員留下之事,或許是早有預謀,可這強留兵甲,卻是實實在在的挑釁。
而且,這挑釁之中,或許還暗藏著某種試探。
他若是不反抗,就這樣算了,選擇隱忍下來,那麼趙煦的人和聖旨,搞不好要不了多久就會來到他麵前,將他帶回汴梁。
而他若是出手,那麼事後可能會受到責罰,但反而能讓趙煦等人安心。
正好,這段時間他也過得憋屈,正好也需要發泄,既然彆人搭好了台子,他自然也不會就這麼錯過。
他的東西,可不是彆人想怎麼拿就怎麼拿的。
所以,他儘管知道利用曹青禾能輕鬆解決,他也不願意答應,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當然,他自己也有私心,就是不想再欠曹青禾。
此番他說出這番話,其實也有些後悔自己衝動了,他雖不知曹青禾繼續留在他身邊是有什麼目的。
但是他卻是清楚,曹青禾留在他的身邊,起碼能暫時穩住趙煦,讓趙煦安心,不至於那麼快來找他麻煩,可以讓他有時間籌謀。
“你真的就這麼恨我嗎?”
曹青禾身子微微顫抖,臉色蒼白的看著王行之,淚眼婆娑。
王行之這一番話,雖未明說,但似乎也將兩人之間最後的遮羞布扯了下來。
此時此刻,她發現王行之雖近在咫尺,但卻是讓她感覺到越來越遠。
“曹……夫人見諒,剛才是在下怒火攻心,有些失態,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王行之見曹青禾沒有一怒之下離開,暗自鬆了口氣,臉上掛著假笑,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畢竟曹青禾若是憤而離開,那麼他的所有布置恐怕就會徹底被推翻,他恐怕也得帶著軍隊進入山林,圖謀機會。
所以,在宋夏未開戰之前,曹青禾不能離開,也不能出事,他必須得確保萬無一失。
王行之雖善於隱藏演戲,但這前後間隔不過半刻鐘,因此這一番轉變,看得劉法和刀白鳳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通王行之究竟是怎麼做到如此將情緒轉換自如。
“夫君勿需自責,剛才是妾身孟浪了,夫君此去注意自身安全,妾身先隨武衛上路,就不給夫君添加麻煩了。”
曹青禾眼底閃過一抹黯然,臉上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她與王行之夫妻這麼些年,在汴梁的時候更是天天在一起,他們一起出岷州行走江湖的時候,也每日都在一起。
所以,王行之偽裝得再好,她也能輕易識彆。
但此刻,她卻是不敢拆穿,因為她怕王行之演都不願演,徹底與她翻臉,再次體驗剛才的絕望。
王行之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演得很假,但不知為何,曹青禾卻是沒有拆穿他,讓他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他的目的是暫時穩住曹青禾,不和曹青禾徹底翻臉,讓曹青禾留下,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也不想與曹青禾過多糾纏,便假笑道“那夫人一路小心,某家就先走了。”
說完,王行之給看戲的劉法使了個眼色,便駕馬離開。
劉法雖然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而且從剛才來看,兩人之間已經貌合神離,但兩人明麵上還是夫妻,王行之甚至還在討好著曹青禾,他自然也不敢怠慢,對曹青禾拱拱手,駕馬跟上王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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