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夫人她們走了。”
另外一邊,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劉法,在看到曹青禾等人啟程後,趕忙回到軍隊所在的山穀中,迅速來到王行之身側稟報。
“恩——”
王行之沒太過在意,隻是微微頷首,曹青禾現在對他而言隻是個工具人、擋箭牌,留在身邊隻是為了不讓趙煦提前對他動手罷了。
但他自己也清楚,趙煦之所以現在沒對他動手,曹青禾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真正讓趙煦沒動手,還是因為即將到來的宋夏大戰。
而曹青禾隻是一個引子,他若是強行驅逐曹青禾,或者是殺了曹青禾,那麼趙煦肯定會提前動手。
所以,他剛才才會不顧麵皮的穩住曹青禾。
隨後,王行之將曹青禾拋在腦後,轉頭向劉法問道“劉大哥,未歸還兵甲的人,是不是還在營地,一共有多少人?”
“回大人,未歸還兵甲的士兵,基本都是黑甲軍,一起有六千人左右,我等離去時,岷州各地官員也帶著人,拿著東西,正去往軍營,想必應該是去巴結,討好接管那些叛徒之人。”
聞言,劉法麵色十分難看,微微拱手回應,畢竟他是黑甲軍統帥,之前整個武安軍少了一半,他沒什麼責任。
可這次,背叛的人一共九千人,黑甲軍就占據了八千多,武衛和虎衛各自隻有兩百,這讓他感到十分憤怒。
“那正好某家給他們添一把火,某家的東西,可沒那麼好拿。”王行之冷笑,心中已經殺意滔天,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花費心思,花費了大量錢財的武安軍就這麼輕而易舉被人拆散,這讓他憋屈得不行。
本來,若是隻有人就罷了,他還不好借題發揮,但那些人卻是膽大包天,敢昧下兵甲,那麼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劉哥你去整軍,將三衛合成一衛,我們繞道從麻川寨入岷山,再去軍營。”
緊隨著,王行之眼中閃爍著寒光,低聲囑咐。
“大人,我們為何要從麻川寨過去?若是我們從麻川寨過去,怕是晚了些,那些人恐怕已經離開。”
劉法一臉迷糊,岷州軍營就在岷縣,在岷山的東邊,而麻川寨在岷山西邊,他們若是從麻川寨過去,需要繞道一大段路,恐怕等他們到了已經是日落。
“不會——”
王行之搖搖頭,臉上帶著自信的神色,低聲解釋道“那些人都以為我們已經走了,在他們看來,他們此番獲得了一場勝利,怎麼可能會輕易離開。
你不是說了嘛!岷州各地的官員都去了軍營,這些人你也接觸過,都是些什麼人你也是清楚,恐怕此刻應該正在籌備著慶功宴。”
“而且,那些人畢竟與我們是同僚,不可能在明麵上下手,不然後果承受不住。”
“所以,白天不好動手,那麼隻能是晚上了。”
說到這裡,王行之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狠辣,咬牙道“而且,某家要借助此事告訴所有人,我王行之的東西不是那麼好吞的。”
“是,大人,末將這就去安排。”
劉法身子一抖,他從王行之的口中聽到了解釋,也聽到了滔天殺意。
此時,他哪裡還敢怠慢,趕忙拱手行禮後,前去整軍。
“既然敢背叛,就要承受當叛徒的代價。”
王行之駕馬前行,臉色十分冰冷,對於叛徒他是零容忍,之前王稟背叛他就差點壓不住殺心,提槊將王稟給殺了。
之後,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修煉成《北冥神功》讓心情舒坦了一些。
可等他剛出岷縣,就迎來劉法告知的噩耗,武安軍足足九千人背叛,讓他直接失去理智,若不是曹青禾意外插言,他搞不好現在已經在殺戮之中,和背叛的武安軍拚殺個你死我活。
現在冷靜下來,他自然不會想著去當莽夫,也不會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
他既要報複,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所為,但所有人都沒有證據,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他自然要行萬全之策。
沒過多久,劉法整軍完成,王行之也來到數千人前,他抬眼望去,此刻的武安軍哪裡還有之前的精氣神,一個個顯得十分迷茫,沒什麼鬥誌。
王行之見狀,麵上十分不好看,心裡揪著疼,他對武安軍寄予厚望,想不到短短幾天,武安軍隻剩下幾千人,而且個個幾乎都喪失了鬥誌。
王行之駕馬在軍隊前方走著,眼睛掃過一列列士兵,“踏踏”的馬蹄聲,就像是暮鼓一般,慢慢的傳入數千士兵的耳邊。
士兵的目光,也漸漸彙聚在王行之身上。
數千士兵中,有人眼裡依舊迷茫,有人臉上露出笑容,眼中多了些許信仰,也有人眼中含淚,將手中的武器握緊了許多。
王行之駕馬,最後停在軍隊頭前的中心。
而後,王行之一躍站在馬背上,對著眾人躬身行禮,朗聲道“各位兄弟,這段時間,讓大家受委屈了。”
王行之中氣十足,再加上有內力加持,因此聲音極大,猶如悶雷,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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