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嫡子,卻不是長子,年歲隻比九皇子大一歲,排行第五,上頭還有四個哥哥,不過三皇子年幼夭折,便隻剩下三位比他年歲大的皇子。
在蕭珩之前的皇子,除了太子做給天下人看,打著仁孝的名義為已故的皇太後守孝三年,其他七位皇子皆已成親,娶了正妃。
此刻。
皇後這個婆婆,跟一乾兒媳婦,濟濟一堂。
蕭珩常年在外征戰,回來京城的日子少之又少,跟他的哥哥們本就不親近,不過他成婚的時候,幾位皇子也都是帶著皇子妃去府裡幫過忙的。
雲早早跟各位嫂嫂們,也都有過一麵之緣,跟皇後請了安,又跟幾位皇子妃們寒暄了之後,才入了座。
皇後親切和藹,卻又不乏威嚴的看著她們道:“想必你們也知道本宮喊你們入宮所為何事,太子大婚乃是國之大事,咱們都是一家人,望你們這些做嫂嫂做弟媳的,能夠好好幫著本宮,操持大婚。”
她說著,目光狀似無意的在雲早早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雲早早從過來到現在,一直都維持著端莊嫻靜,似感覺到皇後的目光,還對著她笑了笑,一臉的純善無辜。
她正愁找不到機會讓太子的外室在婚禮出現呢。
現在皇後就把這個機會送到她麵前了。
幫忙操持婚事,那在大婚時日,她可操作的地方,可就太多了。
皇後本以為她會拒絕,或者會心生不滿,可觀她神色,並看不出有絲毫不願,甚至她能感覺到她好似還有些開心,倒是讓她這個找她做事的人,心裡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大皇子妃是長媳,起身回道:“兒媳定謹遵母後懿旨,定會好好幫母後操持太子婚事。”
雲早早見其他幾位嫂嫂起身回話,也跟著起身,跟著她們一同回話:“兒媳謹遵母後懿旨。”
皇後看向雲早早,道:“九皇子妃上月剛成親,想必對成親的各種禮儀規矩都熟記於心,你便與徐嬤嬤一起,去侯府教月月禮儀吧。”
蕭珩從小便不得皇帝喜愛,加之他母親跟外祖家的事,定然是無緣於皇位的。
他現在雖打了敗仗,人也廢了,可他在軍中經營了數十載,是有些威望在的。
讓雲早早過去侯府,等到時候她再讓徐嬤嬤點撥一下侯府眾人,看看他們能不能趁這次機會,跟雲早早緩和關係。
雲早早定然是知道她是何意,若不想得罪她跟太子府,惹來性命之憂,就該好好按照她的意思做。
他們兩家能化乾戈為玉帛,九皇子府的勢力對宸兒來說,也是一股助力。
在場的皇子妃們,卻沒有幾個人猜到皇後此舉的深意,下意識的看向了雲早早,眼底神色各異,有同情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母後這一安排,絕對是有意而為,明知道雲早早跟侯府之間的過節,卻偏偏要讓她去侯府教雲錦月。
笑話,她一個山裡來的鄉野村婦,她若是懂禮義廉恥,就不會未婚先孕,生下那個父不詳的野種了。
“是,母後。”雲早早欣然接受。
從宮裡回府。
蕭珩已經聽說了宮裡發生的事情,問:“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侯府。”
雲早早腰板挺得筆直:“不用,教習禮儀規矩而已,我這是拿著皇後的懿旨教訓雲錦月,侯府誰敢不服,就找皇後罷了我去!”
而且蕭珩說過,隨便她怎麼鬨,他跟整個九皇子府給她撐腰。
她這邊已經開始琢磨著到時候要怎麼名正言順的磋磨雲錦月。
侯府眾人,在聽到宮裡傳來的消息之後,可就沒她那麼淡然了。
侯夫人氣得眼睛通紅,渾身都在發著抖:“侯爺,你說皇後特意讓那個喪門星過來,到底是為何意?”
是要過來把她給氣死嗎?
馳兒就是因為她,已經跟家裡人鬨翻了,去了書院不願意回家,就差學著她一樣,跟侯府斷絕關係了。
現在,雲早早若是得了機會,哪裡能那麼輕易就饒了月月,月月落在她手裡,還不得被她扒層皮。
武安侯冷哼一聲:“你說還能為了什麼,就是想讓咱們想辦法拉攏討好雲早早,讓咱們跟她冰釋前嫌,修複關係。”
“想要我去主動討好雲早早,不可能。”侯夫人氣到肺都炸了。
武安侯這會兒倒是冷靜:“你可彆說氣話,月月五月便要嫁入太子府了,咱們也要為她的將來打算。
雲早早跟九皇子夫妻,咱們能拉攏,還是要拉攏的。
九皇子不管怎麼說,在軍中還是有威望在的。
太子將來登基,有他相助,會順利許多。”
雲錦月本也是氣得不行,聽武安侯分析之後,懂事乖巧的道:“爹,娘,你們放心,姐姐這次來府裡,我定會儘力跟她緩和關係。”
哼!
現在為了大計著想,她且委曲求全,忍著讓著雲早早。
等將來太子哥哥登上了皇位,她坐上了皇後之位之後,再好好跟她算總賬,要把她如何,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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