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生在這後山裡建了房子,幾乎不怎麼回莊上去住。隻是鑄劍的水離著住處尚有一段距離,路途之上,弟子猶豫著開口:“莊主,有信帖邀您前去比武。”
往年裡淵生都會一口回絕。可閒寂的久了,淵生心中也難免泛起一絲漣漪。
“莊主,莊裡麵……”
多少人慕的不是落淵莊的鑄劍,而是落淵莊的江湖地位,淵生心裡也是知道的。
“過些時日再說。”年輕人裡多得是好高騖遠的,淵生不知道他們出去能惹出什麼事來。
“先回去罷……”
楊承終於還是回到了宮宴之上,皇帝隻抬眸給了個眼神,模式化般喚了句:“承兒來了,莫要貪酒。”
夜露重重,霜壓殿角,也無寒鴉悲啼,猶襯得杯中酒冷。楊承猛吞一口,害得自己無奈掩口嗆咳……
原本晦暗的眸子在今夜流溢著光暈,不過皇帝沒有再過多留意楊承,一雙眼睛盯著麵前的歌舞不休,早失了年輕時的壯誌。
楊承不是沒勸過,君父是萬民之君,聖賢書由不得楊承為了自己好過便不同父皇陳情。
“朕勵精圖治數十年,還有什麼對不起天下的?”
勸來諫去隻換來這樣一句,其實楊承早就有所預料。當這句話從帝王口中說出來時,原本無光的雙眸更是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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