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內,管家王叔的聲音帶著幾分沉重與不忍,再次輕聲呼喚:“少爺,請你節哀,薑家還需要你,昆侖宗也不能沒有你這位主心骨啊。”然而,他的話仿佛被一陣無形的風卷走,未能觸及到薑晚寧那沉浸在悲痛深淵中的心靈。薑晚寧,這位被世人尊稱為北鬥神尊的昆侖宗天樞長老,此刻正無助地坐在正殿中央的梨花木椅上,他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地在臉龐上流淌,每一滴都承載著無儘的哀傷與不舍。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離,仿佛穿透了眼前的一切,回到了那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如今卻物是人非的家。作為昆侖宗的天樞長老,他肩上的責任重大,不僅要處理繁重的宗門政務,更要心係天下蒼生,用他那如北鬥般璀璨的光芒照耀著世間萬物。但此刻,這位神邸般的存在,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隻能任由悲傷將自己淹沒。
正殿外,天璣長老楚傾陽靜靜地靠在門板上,雙手抱胸,目光複雜地望著殿內那個曾經無比堅強的身影。他的心中充滿了歉疚與難過,因為他深知,此刻的自己,除了默默地陪伴,什麼也做不了。楚傾陽回想起自己與師兄薑晚寧的過往,那些共同度過的日子如同畫卷般在腦海中緩緩展開。他從小就失去了父母,是師兄一家給了他溫暖與庇護,讓他得以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生存下來。若不是師兄的悉心教導與關懷,他或許早已化為一抔黃土,無人問津。
此刻,看著師兄如此痛苦,楚傾陽的心就像被千萬根針同時刺痛一般,難以言喻。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分擔師兄的傷痛,哪怕隻是一點點。但現實卻是如此殘酷,他隻能默默地站在那裡,用自己的方式陪伴著師兄,希望他能早日從悲痛中走出來,重新振作起來。
整個正殿內外,都彌漫著一種壓抑而沉重的氛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但在這份沉重之中,卻也蘊含著一種堅韌與希望。因為,他們都知道,無論遭遇多大的打擊,隻要心中有愛,有信念,就一定能夠重新站起來,繼續前行。
管家王叔來時身上是孝服,這隻有去世當然才可以穿戴。他穿戴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為期三年孝這是兒女對父母的尊重,披麻戴孝,是常識,
薑晚寧無法克製,無法離開昆侖宗。修仙界需要他,但職責啊,他能怎麼選擇,蒼生都與他性命相連,何況自己的家人。,陰天雪地,她緩緩走出殿外,朝著台階往下走。情緒不穩定,冰天雪地他一個人如何麵對現實,雙親離世,他無法回去送父母最後一成,薑晚寧抬頭望著滿天飄舞的雪花,雪好大,
薑晚寧一襲藍白華麗長老服飾長發及腰發帶發冠,披著厚厚的白披風,跨差跪在那冰冷的雪地裡。仿佛在這種方式表達他對父母的思念。
就這樣,薑晚寧靜靜地跪在皚皚白雪覆蓋的地麵上,整整一夜,她的身影與周遭銀裝素裹的世界融為一體,唯有偶爾滴落的淚珠,在冰冷的雪地上留下斑駁的痕跡,訴說著她內心的哀傷與堅韌。而她的師弟楚傾陽,則默默地站在那扇緊閉且冰冷的門前,同樣度過了一個無眠之夜,他的目光時而落在薑晚寧身上,滿是心疼與無奈,時而又望向遠方,似乎在尋找著某種解脫或答案。
白天來臨,薑晚寧仍舊一步未離地跪在那裡,她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路過的昆侖宗弟子們,見到這一幕,紛紛投來驚訝與不解的目光,他們低聲議論著,聲音中夾雜著同情與疑惑。
“這是怎麼回事啊?”一個弟子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長老怎麼會犯戒呢?又是誰敢罰長老?”另一個弟子搖頭歎息。
“彆胡說,”一個年長的弟子連忙打斷,“這種事情,我們怎能隨意揣測?”
“哎呀,是……天樞長老的父母去世了。”一個知道內情的弟子,壓低聲音說道,生怕驚擾到正在跪拜的天樞長老薑晚寧。
“啊!”眾人聞言,不禁發出一聲驚呼,隨即又迅速壓低了聲音,以免打擾到薑晚寧。
“怪不得昨天有人披麻戴孝地來到了昆侖宗,原來是這樣啊!真替長老擔心。”一個弟子感慨道。
“是啊,我都心疼長老。她平日裡為我們操勞,如今卻連自己父母的喪事都不能親自料理。”另一個弟子附和道。
“可憐啊,長老真的連為父母送終的機會都沒有。”又一個弟子歎息道。
“肩負責任,哪有輕易卸掉的道理?”一個看似頗有見地的弟子說道,“你看整個昆侖宗的政務,哪一項沒有天樞長老的身影?她為了我們,為了昆侖宗,付出了太多太多。”
“哎呀,還聊啊,快走了!要遲到了,挨罰可不是鬨著玩的。戒律可不是白寫的。”一個弟子突然提醒道。
“哦,對!快走吧,我們。”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加快腳步,朝著上課的方向飛去。
然而,這些巧言碎語,薑晚寧卻早已聽在耳中。她沒有立刻起身回複弟子們,而是繼續默默地跪在那裡,仿佛要將內心的悲痛與哀思,全部化作這雪地中的印記。她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高大而悲壯,讓每一個看到這一幕的昆侖宗弟子,都忍不住心生敬意與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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