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府上空,血色的月光如注。蕭遠珩背靠著殘破的牆壁,手中長劍已經裂開數道缺口。周圍倒下的禁軍越來越多,但更多的敵人不斷湧來。
"蕭將軍。"蘇如意站在高處,手持玉瓶,"何必做無謂的抵抗?太後說了,隻要你束手就擒,可以饒你一命。"
蕭遠珩冷笑一聲:"如意小姐未免太天真。太後留我性命,不過是另有所圖。"
"你!"蘇如意臉色一變,"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無情了!"
她將玉瓶中的血霧全部釋放。詭異的紅霧在空中盤旋,化作無數血色絲線,向蕭遠珩纏繞而去。這是太後特製的"噬魂瘴",一旦沾染,就會被抽乾血脈精魄。
"將軍小心!"葉知暖想要衝過來幫忙,卻被幾個死士攔住。
蕭遠珩強撐著揮劍,斬斷襲來的血絲。但更多的血霧湧來,漸漸將他團團圍住。他能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這是血符發作的征兆。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在院中響起:"四妹,你未免太急著表露真麵目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葉知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屋頂。她手持銀針,麵色冰冷:"忘了我這個大姐了嗎?"
"大姐?"蘇如意冷笑,"你早就不是我大姐了!自從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我就明白這些年的姐妹情分都是假的!"
葉知昭搖頭:"是嗎?那當年誰在你生病時徹夜照顧?誰在你受委屈時為你出頭?誰"
"夠了!"蘇如意尖叫,"不要再說了!你們這些虛偽的關心,不過是在利用我罷了!"
她說著,又取出一個玉瓶:"既然撕破臉,那就乾脆一點。太後說得對,葉家的人都該死!"
眼看第二波血霧即將釋放,葉知昭突然從袖中拋出數枚銀針。銀針在月光下劃出優美的弧線,精準地擊中了蘇如意手中的玉瓶。
"砰"的一聲,玉瓶炸裂。但出乎意料的是,瓶中並非血霧,而是一團漆黑的煞氣!
"這是"葉知暖臉色大變,"怎麼會"
蘇如意卻笑了,笑容中帶著瘋狂:"驚訝嗎?這才是太後給我的真正武器。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體內流著皇室的血!"
這個驚人的秘密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趁此機會,煞氣迅速蔓延,與之前的血霧融為一體。更加可怕的力量在空中醞釀。
蕭遠珩感覺情況不妙,強撐著想要撤退。但已經來不及了。血霧和煞氣形成的漩渦突然坍縮,化作一道黑紅色的光柱,直接轟在他身上!
"將軍!"葉知暖驚呼。
煙塵散去,蕭遠珩單膝跪地,胸前的戰甲已經完全碎裂。一絲黑氣從傷口滲入,迅速侵蝕著他的血脈。
"終於得手了。"蘇如意得意地說,"太後說得沒錯,隻要破壞你的血脈,一切就都結束了。"
但蕭遠珩卻突然笑了:"是嗎?那你可知道,葉知秋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救我?"
"什麼?"
"因為命中注定。"他強撐著站起來,"就像現在一樣。你們想要破壞的,不是我的血脈,而是一個預言。"
"預言?"蘇如意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快阻止他!"
但已經晚了。蕭遠珩取出葉知秋留給他的玉佩,猛地捏碎。一道金光衝天而起,瞬間驅散了所有的血霧和煞氣。
"這是"葉知昭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她從未見過如此純淨的力量。
"葉家的破煞符?不對,這比破煞符強大得多。"葉知暖若有所思,"難道說,三妹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蕭遠珩沒有解釋,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另一股力量正在地宮深處覺醒。那是葉知秋留下的後手,也是她用生命在賭的一局。
"攔住他!"蘇如意急了,"不能讓他靠近地宮!"
禁軍再次蜂擁而上。但這一次,蕭遠珩的劍上多了一層金光。每一劍揮出,都能輕易破解血咒的力量。
"該死!"蘇如意咬牙,"真以為這樣就能贏嗎?"
她再次結印,想要催動更強的血咒。但突然,一股劇痛從心口傳來。低頭一看,胸口不知何時已經被釘入了一枚銀針!
"你"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葉知昭。
"對不起,四妹。"葉知昭的聲音帶著歉意,"這是二十年前的還魂針,是為娘親報仇。"
蘇如意踉蹌後退,臉上的表情逐漸扭曲。她終於明白,自己從始至終都隻是一顆棋子。太後給她的所謂皇室血脈,不過是為了控製她罷了。
"走!"葉知昭對蕭遠珩喊道,"地宮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和二妹拖住他們!"
蕭遠珩點頭,轉身衝向地宮入口。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天而降,擋在他麵前。
"想不到吧?"周安陰測測地笑著,"太後說得對,你果然會來。"
蕭遠珩握緊長劍。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而在地宮深處,葉知秋也正麵臨著生死抉擇。
但他相信,隻要他們心意相通,就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因為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相遇,也是那個預言中說的
天命相師的最後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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