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看看孫椿,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你心急什麼?你一直不都想讓我給你生兒子?原來也隻是嘴上說說罷了,我毒婦,你比我更毒,你後麵沒有娶我,我也沒機會對沈氏下手。你想要沈氏千金的銀子,又覺得她不夠風騒,我天天取悅你你又嫌棄我沒銀子,你沒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配不配讓女人喜歡?你配嗎?你這一輩了都不會有兒子了!”
肯定是不會有兒子了,趙氏早在他的飲食中下毒。他找了多少名醫診治,卻沒有一點好轉跡象。
趙氏又指著杜鵑道:“你這個賤人,肚子裡到底是誰的種,心裡沒點數嗎?”
趙氏又大笑起來,空蕩蕩的廳裡回蕩著她的笑聲,讓人覺得寒磣的慌。
“杜鵑,你乾得好。”趙氏緊盯著杜鵑的隆起的小腹,“孫椿現在終於成了這京都城裡最綠的王八!”
杜鵑嚇得魂魄散,驚叫道:“你……不要胡說。”
“我胡說什麼?他自己心裡明鏡似的,這頂王八帽子他戴的樂意之極。”趙氏說著哈哈大笑起來。“若不是你,老娘現在還是進士娘子。都是你這個狗東西,花言巧語……”
孫椿聽得冷汗直冒,幸虧差役走過來,將她的嘴塞住了。
大夏有律法規定擅殺子,黥為城旦舂。
“民婦要和離!孫椿此人,不堪為夫。”沈氏說道。
沈氏冷笑道:“你不想和離也得和,歸還之前欠債三十萬兩,若不歸還就將你的五親六眷都趕出府,讓他們沒辦法過這個年!”
說著將和離書扔在他的腳邊。
孫椿無奈,唯有畫押同意了。
喬姨娘拉著董姨娘一下子跪在了大堂上,道:“我家主子沈氏已經和離,我等本是沈家的家生子,請老爺準許奴婢與奴婢生的女兒同夫主孫家義絕。喬姨娘說著,抓住孫椿的手指在斷親書上畫了押。”
孫椿麵如死灰,但也明白大勢已去,抖著身子說不出話來。
呂大人看此情形,唯有吐出兩個字,“準了。”
從官府出來,沈家人帶著好多輛車,來到孫家,進了門,按照嫁妝單子上的東西,能搬走就搬走,不能搬走的,當場就砸了。
“這青石板,這玉蘭樹、香樟樹都是我花了銀子買的,都帶走。”
眾人又挖起樹來,但這些樹不同於其他的家具,孫府還挺大的,沈家目前在京裡的小四合院根本栽不了。
沈氏就問孫瀅這些樹的去處。
孫瀅道:“孫氏學堂也建得差不多了,先使人將部分樹種上。”雖然族學也是孫家的,她就是惡心下將軍府裡的一乾人等。
趙老太太追著孫瀅罵了一路,“自打你回來,事事順著你,人倒好,黑心肝的,你看看你對你父親做了什麼事。”
孫瀅不過一笑,“假如我去了道觀,隻是個吃齋念經的姑子,隻怕被你們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府上能有今天,不是各位自找的嗎?若非老太太當初非要將趙寶珠帶來,不就什麼事也沒了?你母親生產時您就真的爬不起來了。任由趙寶珠為所欲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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