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法芙在人群中飛快的穿梭著,時不時和一個陌生人撞到肩擦到腿也來不及道歉。
其的身材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瘦小,但在此刻卻使得她有著十分可觀的靈活性。
隻見她在人群之中閃轉騰挪,隨著身體的不斷運動,她的注意力也愈發·集中。
在她不知不覺間,自己破舊鬥篷下那棕色的眼瞳也逐漸泛起金芒,她的腳步越來越快,而與此同時也再沒有一個人能觸碰到她的衣角…………
在這城市的角落,一處燈紅酒綠的酒吧前,她停住了腳步。
微微喘著粗氣,她對自己的腳程有著絕對的自信。
但還是謹慎的左右環顧了一下再踏進門。
她那姣好的麵容被那鬥篷遮擋的嚴嚴實實,在這個充滿了罪惡與腐朽的地方,任何一朵盛開的鮮花都難以自保,她必需藏起自己的美麗。
走過浮誇的大門,穿過掛滿劣質掛飾的簾子,又拐過了幾道門。
經過衣著暴露的女人們的酒池肉林和滿嘴臟話的男人們的吞雲吐霧,她披著破舊的鬥篷,可身上卻沒有異味,但那遮擋畢竟已經擋下了無數風沙,難免染上塵埃。
“看著點,臟兮兮的蠢東西?”一個風塵女子不小心擦到了鬥篷,立馬皺眉低罵道,感覺不解氣,甚至揚起了巴掌,但隨後又已一臉嫌棄的放下。
“我的小野貓,怎麼了?”粗獷的男音傳來,一個赤裸著上半身,後背上紋著花花綠綠的紋身,流裡流氣的男人淫笑著走了過來,還十分猥瑣的把手伸到了那女人身上。
後者不但沒有嫌棄,還十分討好的配合,引得那男人的表情更加猥瑣:“沒什麼,就是,碰到了一個不長眼的小雜種。”
瞥了一眼那單薄的身影,男人嫌棄的皺了皺眉,連淫火都降下去了不少,連忙嫌棄的甩手道:
“哪裡來的小雜種,快滾快滾,掃興的東西。”
阿法芙沒有反駁,而是默默走開,她不想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惹上麻煩。
況且,她才不臟呢…………
就是手腳不太乾淨,但這也是她僅有的生存手段了……
把這些煩惱先拋開,她現在必須做正事了。
進入一個偏僻,陰暗的房間,房間內十分雜亂,小心繞過滿地都是的煙蒂和酒瓶,她來到一個櫃台前,上麵趴著一個男人,身邊繚繞著難聞的酒氣。
阿法芙習以為常,在坐到男人的對麵。
”又來換東西?”說來也奇怪,那男人明明滿身酒氣,語氣卻沒有一絲含糊,反而透露出一股極致的冷靜。
趴在櫃台上,頭也不抬,不待阿法芙開口,便搶先說道。
阿法芙也是這裡的常客了,所以很清楚在這個地方透露的信息越多就越危險,自然不願過多言語,隻是將路明非的錢包往桌子上一擲,示意對方估價。
男人輕輕把玩著路明非隨手買的地攤貨錢包,皺了皺眉,這次的東西怎麼這麼……次,說實話這種質量的錢包在這個城裡雖然也不是沒有,但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挺少見的。
不過現金到還是有不少,雖然不是本地的貨幣,不過想想也是,要是有現金這小鬼也不會到這裡來換錢。
…………
夜店門前,阿法芙攥著那被黑商砍了一大半價值的貨幣,緩緩離開。
她知道對方肯定會借著自己不認識那些外國的貨幣,狠狠的敲自己一筆,但她也沒有多說什麼,或者說她什麼也不敢說,這個地方就是這樣,偉大的人遙不可及,卑微的人連謀生的路子都沒有。
算了,弄些吃的就趕緊回去吧,阿米娜還餓著呢。
在她前腳走遠,一個身影便從不遠處的高樓悄無聲息的一躍而下,輕輕的落在地上,卻詭異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看了眼她離去的方向,便走進那所夜店…………
“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你要知道什麼,我什麼都會說的,求你,彆再……”
男人粗獷的聲音因為撕心裂肺的慘叫變得沙啞尖細。
還是那個櫃台,但此刻,那男人已經雙手被一柄飛劍合釘在櫃台上,鮮血不斷滲出,胡亂掙紮隻會牽動傷口,所以他隻能壓抑的慘叫著,掙紮著。
房間之外也是一片狼藉,被丟的到處都是,半死不活的男人,被打暈,放在一起的女人。
滿地碎裂的酒杯果盤,流淌的酒水揮發出刺鼻的劣質酒味,現場一片混亂。
而始作俑者,正坐在全場唯二清醒的人,也就是那雙手被釘住的黑商的對麵,手中拋著自己那剛剛回收的錢包。
冷靜與奸詐被絕對的暴力碾碎,化作了卑躬屈膝
路明非將錢包收好,視線轉移到那男人身上,用還有些僵硬的阿拉伯語說道:“那個女孩。”
“啊,她她她,就是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流浪兒,從五,六年前就在這一帶流浪,經常會去街上偷一些值錢的物品,然後到我這裡換一些錢。”
“她住在哪裡。”
“不,不清楚……”
“不清楚?”路明非提高了點音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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