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法芙探頭探腦的避開了一路上的不多的行人,隨著道路兩旁的建築逐漸消失,她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屋麵前,那小屋缺門少窗,破舊不堪,與那城市中的燈紅酒綠完全是兩個極端,好似貧民窟的地塊被強行被強行挪到了城市的郊區。
在走進這城市無人問津的角落前,阿法芙又像謹慎的小貓一樣左右看了看,這一路她已經夠小心翼翼了,但即使家門就在眼前,她還是“三過而不入”。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對,以偷盜為生,又怎能善終?畢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她早就做好了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但…………
“神啊,再給我一些時間吧,至少等阿米娜的身子好起來…………”她以這個年紀不該有的乏力呢喃禱告著,然後終於踏進了那已經沒有門的門框。
掀開了積滿灰塵,硬化的地毯,一道暗門就出現在眼前。
嫻熟的移開地毯,打開暗門,阿法芙順著暗門後的梯子下到地下室,還不忘再遮掩好入口。
打開了忽明忽暗的老舊電燈,勉強的照明路麵,沿著地道走了一段,來到鏽跡斑斑的鐵門前。
輕敲了三下鐵門,女童有些虛弱的聲音從門後傳來:“姐,姐姐?”。
“是我,阿米娜,開門吧。”隨著阿法芙輕柔的聲音,鐵門微微開了一道門縫。
一個柔弱的女孩探出半張臉,她的頭發為了好打理剪得較短,而且由於她姐姐也不會理發,隻是拿剪刀粗略的剪了剪,本來亞洲人應該有的黃色皮膚由於長時間的見不到陽光和處於亞健康的狀態顯得病態的蒼白。
那被阿法芙叫做阿米娜的女孩膽怯的觀望著,看到真是姐姐,立馬撇下了膽怯,歡喜的就要衝出門來想要擁抱姐姐。
阿法芙便由著自己的妹妹抱住自己的腰,摸了摸她的頭,帶著她走進了地下室。
昏暗的地下室裡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
但這卻是兩個人溫暖的小窩。
阿法芙把鬥篷脫下放到一邊,一手拎著一個布袋,一手牽著妹妹走到床邊坐下,握住妹妹的手,“今天運氣不錯,弄到了些吃的。”
說著便取出剛剛用換來的錢買的麵包和礦泉水,遞給妹妹,示意對方趕緊吃吧。
看樣子那妹妹已經餓了有一段了,接過麵包上去就是一大口,但咬在口中看著姐姐那消瘦的臉,又停了下來。
將麵包推到姐姐麵前,儘力以有活力的聲音說道:“姐姐,你也吃。”
阿法芙一愣,她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阿米娜推來的麵包散發的小麥的香氣直往她鼻子裡鑽,令她的饑餓感更加劇烈。
但她還是壓下胃中的空虛,笑道:“姐姐在外麵吃過飯了,不餓。”
“姐姐,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阿米娜說道,小小的眉毛皺起來:“姐姐,求求你,不要這樣讓我擔心,好嗎?”
看著自己妹妹那委屈認真的表情,阿法芙有些為難:“阿米娜,你現在更需要營養。”
“可姐姐如果把自己餓壞了,我們不都完了嗎?”阿米娜一針見血的把阿法芙反駁的啞口無言。
最後阿法芙搖了搖,無奈的笑著,和自己的妹妹分享著麵包,血濃於水的兩個小家夥就這麼依偎在一起,給昏暗的地下室撒滿親情的溫暖…………
正當阿法芙和妹妹分食麵包的時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兩人驚恐地對視一眼,阿法芙立刻站起身,安頓妹妹藏好,然後走出鐵門。沒有打開一旁的電燈,而是暗暗,打開了自己一次順來的匕首,在黑暗中警惕地看向通往地麵的梯子。
她沒殺過人,但為了妹妹她也敢手染鮮血,她不知道這麼隱蔽的藏身處是怎麼被發現·的,但至少要把那未知的敵人引開。至少,至少要讓阿米娜活下去…………
在地麵上,十分鐘前,路明非站在一棵高樹上倚靠著樹乾,居高臨下的看著在下麵鬼鬼祟祟的阿法芙,直到對方走進那小屋。
但他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思考著怎麼贏得對方的信任。
畢竟他是想要招人,不是擄小孩,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
就在路明非思考的時候,幾個穿著製服的人從遠處走來。
帶頭的人看著一個資料,冰冷道:“阿法芙,那個小姑娘就在這兒吧。”
路明非眉頭輕挑,這幾個人看起來來者不善啊。
他悄悄從樹上滑下,隱身在陰影之中。
帶頭之人金發碧眼,一副歐洲人的麵孔,以機械冰冷的語氣說道:“上頭吩咐了,一定要把她帶回去。”
路明非心中暗忖,這些家夥到底是什麼來路,阿法芙應該就是偷走自己錢包的小姑娘的名字了。
不過不論什麼原因,既然他們要帶走那就肯定是是自己的敵人了。
衝突在所難免,但他還是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局勢再說。
那帶頭的人左右環顧了一下。
最終,視線停留在了那破舊的屋子上,那就是那小鬼的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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