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多女子充當裁縫,縱然江林的體格超過尋常人許多,還是很快便做好了兩套衣裳。
一套被留在了桑州,以備不時之需。
江林則穿著新衣裳,新鞋,原地活動了幾下。
“大人覺得如何?若有不合適的地方,屬下再讓她們改。”掌櫃的道。
“挺好,沒什麼要改的。”江林道“這些布料和工錢,該給多少給多少,另外再給她們送些吃的過去。”
“屬下這便去給她們結算工錢,絕不會少半個子!”
“商路方麵也要儘早探清,趁著桑州沒有太多人染指,爭取把這裡打造成坐望樓自己的地盤。”
在江林看來,權貴氏族能占據那麼多州,坐望樓自然也可以。
何況桑州的苦修,是他滅掉的,於情於理,坐望樓多占點好處都是理所應當。
一番吩咐後,江林最後鄭重道“我不希望這裡出現第二個苦修,尤其是坐望樓!”
“屬下明白!”
而後,江林拿著赤絳奇火,從坐望樓飛身離開。
掌櫃的帶人目送他離去後,轉過身來,神情肅穆道“即日起,坐望樓在桑州全力發展!大人說了,要銀子給銀子,要兵器給兵器,要丹藥給丹藥!但是記住了,所招之人,必須行的正,靠得住,品行不端者不要!誰要給坐望樓引來了禍水,莫怪我翻臉不認人!”
“都去吧!”
一眾夥計立刻應聲,四散離去。
探查商路的同時,開始為坐望樓招攬成員。
桑州雖然曾是苦修者的天下,但這裡依然有很多武道高手躲在城內苟延殘喘,不願離開家鄉。
在無人知曉苦修者已經消失的時候,坐望樓近水樓台先得月,必然會占得先機。
對江林來說,這都是小事,他不會太多關注。
離開桑州後,他便一路疾行,很快來到宏州。
經過褚氏宅院時,發現這裡已經人去樓空,江林不禁覺得奇怪。
來時可親眼見到這院子裡熱鬨的很,怎麼今日如此寂靜?
江林沒有太在意,繼續朝著鐵匠營的方向飛去。
沒多久,便看到前麵一群人正在淩空飛掠,或策馬奔騰。
一名神武境四品,轉頭看到半空中緊隨而來的江林,當即停下喊出聲來“可是左司使江林江大人?”
見對方似知道自己的身份,江林當即飛過去,好奇問道“你認得我?”
“江大人威名赫赫,畫像早已傳遍天下,自然認得。”那名褚氏的神武境高手瞥了眼江林來的方向,問道“江大人這是從哪來?”
“桑州。”江林回答道。
褚氏神武境臉色微變,這次全族離開宏州避難,就是因為老太爺說,桑州出了大恐怖,先避避風頭。
他微微壓低了聲音“江大人可知,桑州出了什麼事?”
“出事?”江林看了眼下方男女老少,老弱婦孺一堆人奔行的架勢,隱約猜出了一些。
他也刻意壓低了聲音“莫非你們也知道了那裡發生什麼,所以這是要……”
“老太爺有命……”褚氏神武境剛說出口,又覺得舉族避難聽起來有些丟臉,便改口道“家族外出遊玩罷了,沒什麼。”
“原來如此。”江林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撒謊,卻沒有要拆穿的意思,仍然刻意壓著嗓音,道“那你們倒是外出的正是時候,若再晚走幾日,怕會有麻煩。”
褚氏神武境聽的一怔,忍不住問道“江大人此話何意?”
江林咳嗽了幾聲,道“這個不好說,畢竟本官身為工部四品左司使,此次前來桑州便是專門為工部……”
說到這,江林忽然一拍腦門,道“瞧我這嘴,差點就什麼都說了,真是該打!若是讓侍郎大人知道,怕要罰我好幾年俸銀。”
褚氏神武境當即道“區區幾年俸銀罷了,若江大人願意賜教,莫說幾年,百年俸銀我們褚氏也可以給。”
“我是鐵匠出身,對銀子其實也不是很看重,倒是聽說褚氏有不少極好的打鐵材料……”
褚氏神武境哪裡聽不出他的意思,連忙道“怪我,怪我,怎麼忘記江大人如今還管著鐵匠營了。來人啊,立刻去取一些打鐵材料來送給江大人!”
江林忙道“這怎麼好意思,那什麼,隨便拿個幾千種就行了,用不了太多。”
褚氏神武境聽的眼皮子直跳,幾千種,你也真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