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怪異,坦言道:“這桌都是女生。”
“怎麼?性彆歧視啊?那可是太欺負人了。”傅斯寒笑得玩味,故意裝出一副可憐相。
“可我有點兒社恐,和陌生人坐在一起,會害怕。”
許溪:“……”
傅斯寒見許溪雖然一副極度無語的表情,卻沒拒絕,便順手從另一桌拉過來一把椅子,和旁邊的女同學說了聲“抱歉”,隨後直接塞到許溪身旁。
每桌人數都是固定的,他這樣突然加進來,幾乎快挨著許溪了。
許溪無奈,隻好連人帶椅子一起往旁邊挪了挪,給他留了足夠的空間。
傅斯寒看著她的動作,眼底笑意加深。
這幾天,他感覺許溪對他疏遠了不少。
不知道什麼原因。
他約了她兩三次,要麼吃飯、要麼看電影,可她都找各種理由婉拒了。
明明是快辭職的人了,居然還拿工作當借口,真是太敷衍了。
不過他也不會因為這種不走心的拒絕嚇退,反而好奇她為什麼不願意和自己出去玩了。
明明那天在拳館時,他們聊得還是很開心的。
怎麼才隔了一天,她的態度就轉變了呢?
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發給許溪的那張照片,後知後覺地有些懊惱。
看來那件事做得有些過了,許溪她是不高興了吧?
她會不會以為自己是什麼暴露狂啊?
可上學那會兒,他和人家打架被劃傷了肚子,她還給他包紮過呢。
雖然當時全程紅著臉,眼睛都不敢往旁邊看。
但終歸也是見過、碰過的。
不至於這麼生氣吧?
還是說,他用口紅塗的傷痕被識破了?
所以她覺得自己騙了她?
嗯,那還是因為傅芸伊的口紅色號不好……
傅斯寒思索了幾天,也沒摸清頭緒,今天早上鼓起勇氣再次邀請她去拳館。
哪知還是被她拒絕了。
在聽說她在這家酒店參加生日宴時,他第一時間給酒店經理打了電話,確定有一個叫池遠的人預定了宴會廳。
他這才放下了心,看來許溪並沒有找借口拒絕他,而是真的有事。
傅斯寒單手提起茶壺,給許溪倒了一杯熱茶。
“天涼了,喝點茶暖暖胃。”
許溪道了聲謝,接過杯子捧在手中,冰涼的掌心頃刻間便被溫暖。
坐在許溪另一邊的沈星顏早就瞄著兩人的互動,見傅斯寒坐了下來,忙探身與他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