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如果把這句話說出去了,以司錦年現在的狀態,一定會沒完沒了。
那麼今晚他可能一整晚都沒法睡覺了。
看著司錦年明顯裹著醉意的眼睛,裴書臣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自認為既合情又合理的說辭。
“因為你的背上有傷啊,不能碰,碰到會疼的。”
裴書臣覺得自己的這個理由合情又合理,司錦年一定能接受,且不會跟他鬨。
可誰承想,他的話剛一說完,司錦年便毫不猶豫地立刻回應道:“沒事的,我不疼了,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聽到這話,裴書臣不禁一怔,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絲笑意。
“可你剛才明明還一直喊疼的啊?”
裴書臣目光緊緊地鎖定住司錦年,眼中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狡黠。
“難不成你剛才故意在騙我?”
司錦年顯然沒有預料到裴書臣會這樣反問他,愣了一下立即搖頭道:“沒有,我沒騙你。”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我剛才是真的疼,但現在不疼了。”
司錦年說的心虛,眼神飄忽根本不敢直視裴書臣。
“真的?”
裴書臣似笑非笑地看著司錦年,醉酒後的司錦年是真的不會說謊啊!
一分鐘八百個小動作越看越搞笑。
“當然了,你不信你碰碰就知道了。”
司錦年說著,直接麻溜的趴到了床上徹底避開了裴書臣的視線審視。
“好吧!那我試試。”
裴書臣說著,再次用棉簽蘸了點藥往司錦年的後背上抹去。
剛還一碰就喊疼的人,此刻居然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裴書臣挑眉,注意到司錦年攥著床單的手青筋暴起。
“真的一點兒都不疼了嗎?”裴書臣忍不住輕聲笑道。
“當然了,真的一點兒都不疼了,我可絕對沒有騙你!”
司錦年牙關緊咬,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此時他的後背猶如被千萬隻螞蟻同時啃噬般劇痛無比,但為了能讓裴書臣晚上抱他睡覺,他現在就是疼死,也絕不會喊疼。
“好像真不疼了啊!”
裴書臣忍俊不禁,自說自話,片刻後,繼續小心翼翼的幫司錦年抹藥。
“那現在……”
司錦年停頓了一下,閉了閉眼忍著後背上鑽心的痛感道:“那現在可以抱我了嗎?”
看到司錦年額頭都開始冒冷汗了,攥著床單的手更是微微顫抖了起來,明明疼得要命卻還要硬裝堅強。
裴書臣不由得暗自歎了口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憐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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