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底下的謝矜等人見此,不禁啞笑。
蕭逐意打趣道“這蘇君清可真有意思,那幾句話說得倒是意簡言賅、慷慨激昂,頗有幾分少年將軍的輕狂意氣!”
沈然無奈輕歎,“他本就是少年將軍。”
“哦,也對。”蕭逐意似恍然大悟般輕笑道。
謝矜輕笑一聲,將酒盞分彆遞給眾人,笑道“酒沾喜氣,還不快飲?莫要多說些閒話。”
蕭逐意笑道“梓微說的有理!”遂斟滿飲下,讚歎道“果然這軍營的酒還是得烈點!應景!”
沈然飲得掩嘴輕咳幾聲,含淚道“這酒……當真是難吃慣。”
蕭逐意輕抿一口,笑道“謙潤是引韶人,那邊的酒清甜溫和,就如你們沈家君子一般,你吃不慣也是正常。”
“不過還是少飲為好,這酒烈,稍不注意就引火燒身,也是嗆得很。”
話落,他看向一旁平淡飲酒的人,笑道“不過……梓微倒是習慣。”
謝矜抬手飲酒的手微微一頓,略帶疑惑地看向他。
“我聽蘇君清說,你是南陽謝氏的,那裡酒雖說不上烈,但也該是清爽怡情,你覺得呢?”蕭逐意笑道。
謝矜盯酒半會,回道“應當是吧。”
蕭逐意看著他這般敷衍模樣,無奈道“梓微從何時起跟在鶴沉老人身邊?”
謝矜細想了一下,回道“我三歲隨母離開南陽,在那定居不到兩年,母親病逝,我便隨著師父雲遊四方,想來,也是五歲左右的樣子。”
“話說如此,其實遊學一事,是在師父養好我身子後開始的。”
沈然見謝矜難得多言過往,自是有些好奇,問道“你體弱?”
謝矜笑道“當然,我乃早產兒,先天不足,但好在細心照養,並無大礙。”
“當然,師父有個比較誇大其詞的說法,說我雙命格加身,氣運太甚,天神嫉妒,差點胎死腹中。”
蕭逐意想到是那個傳聞中無所不知的鶴沉老人,感覺有些意思,“既是鶴沉老人所言,說不定還真是這樣!”
“不過……到底是哪兩般命格,你師父可有說?”
謝矜愣了愣,搖頭,“我問過,但他老人家向來是時候未到,不肯多言半句。”
沈然也有些好奇了,“雖說鬼神之說,不可儘信,但到底還是有些在意的。”
謝矜笑了笑,“在意歸在意,但比起一些飄渺無依的事,不如珍惜眼前。”
“說得沒錯!”蕭逐意朗笑道,輕撞謝矜酒盞,“來喝!”
沈然眉眼微彎,舉酒笑道“不敬我一杯?”
“誰說的?”
“乒——”
酒盞撞響,笑意彌漫。
不遠處的顧瑜看著那三人,胳膊肘撞了撞自家兄長,撇頭低笑道“那,你看,我就說這三人聊得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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