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晚手中匕首一個反轉,對著那書生便是一刀子甩過去,隻聽噗的一聲,那書生一口鮮血噴出然後從二樓摔了下來。
沈清晚嘖嘖兩聲,“掌櫃的,這人被山匪給殺了,明日還要勞煩你幫忙收個屍,”
沈清晚說著,上前拔出自己的匕首,在那人屍體上蹭了蹭,那嫌惡的模樣尤為嚇人,
掌櫃的連忙應聲“好,客官放心,我一定把他處理好,”那些看熱鬨的人雖然眼饞沈清晚他們得了那麼多好東西,但是也確實是沒膽子去分一杯羹,所以也隻有乾羨慕的份。
待解決完這裡的事,沈清晚這才出去把白永安叫了進來,她剛才是爬上二樓後進來的,但是白永安那身材想要爬牆可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能在樓下等著。
“大嫂,這位是?”
陸文光見沈清晚領了個人進來,當即開口詢問,沈清晚開口解釋道“這位是安叔,他是我剛才出去的時候湊巧救下的,他打算去黎城,我們湊巧順道,所以便讓他先跟著我們了,待到了黎城便會同我們分開,”
沈清晚說完陸文光倒是十分給麵子的喊了他一聲安叔,
白永安也和他們打了招呼,算是認識了,
城中山匪還沒離去,雷昆本以為劫掠完萬通錢莊和那幾個城中富戶便可以收工了,卻不想萬通錢莊卻已經是人去樓空,這白家還真是厲害,這麼短的時間都能將所有財產全部轉移,倒是讓他撲了個空,
不過好在今晚的收獲已經不小了,他帶著手下人準備收隊離開,
伴隨著天際泛起魚肚白,城中的山匪如潮水般退去,而那些消失了一整夜的城防軍和府衙的官兵,這才出現,
客棧裡的人見有官兵出現了,這才鬆了口氣,看樣子那些山匪已經被官兵給趕走了,
將櫃子移開,掌櫃的打開門,這才讓人趕緊把那些屍體處理掉,
今晚死了太多的人,隨著城門打開,一車車的屍體往城外運去,
沈清晚他們一整晚都沒休息,這會也是疲乏的很,但是他們還要趕路,所以不能耽擱時間,
沈清晚也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多留,所以便帶著一家老小早早出了城,
太陽還未升起,他們便已經出來了,當看到城門口的情況時,沈清晚不由得眉頭擰起,
“爹,娘,”
陸大江和陸大河則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爹娘,還有麵如死灰的村裡人,
城外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沈清晚看著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竟然是一時間分不出哪些是活著的,哪些是死了的。
看樣子昨晚的城外比城內還要血腥的多,也更危險的多,
“嗚嗚,全沒了,辛辛苦苦攢下那點家當,都沒了,”
王大娘抱著僅剩的一包破衣服,哭的聲嘶力竭,早知道會這樣,倒不如昨晚一起進城了,
“裡正,這到底是怎麼了?”陸老頭有些著急的看著裡正,沈清晚也走了過去,
裡正歎了口氣開口道“昨晚城外發生流民暴亂了,那些人不僅搶東西,還殺人,咱們村裡雖然有刀,但是村裡人都不敢下死手,所以最後東西還是都被那些人給搶走了,劉三爺的牛車也被搶走了,幸好你們昨晚進了城,要不然,最後村裡所有的牲口怕是一個都保不住,運氣好的還剩些乾糧,運氣差的那是一點糧食都沒剩下,還有的家裡銀錢都被搶走了,”
“老天爺不給留活路啊,這以後讓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啊,”
大頭娘抱著自家孩子嚎啕大哭,村裡不少人都在那默默流淚,
陸老頭和陸老太太原本還正後悔昨夜進城,要不然也不會遇到那些山匪,但是如今在看看城外的慘狀,倒是覺得他們如今的處境倒是好多了。
“大伯,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必須先離開這裡,”
沈清晚和裡正說了昨夜山匪進城的事,裡正他們自然是看到了大半夜的一大波人進了城,因為有人開城門,所以他們倒是沒有往山匪身上想,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山匪,
也幸好那些山匪看不上他們這些連城都進不去的流民,要不然隻怕昨晚死的人會更多,
裡正通知大夥啟程離開,這慶安府簡直就是龍潭虎穴,確實不能在呆下去了,
白永安也跟著沈清晚他們一起出發,原本白永安還想在買個馬車的,但是沈清晚說馬車太惹眼,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危險,倒不如低調一些,
白永安雖然有些不滿,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眼前這小娘子看起來可不像是脾氣好的,
沈清晚讓陸老頭趕著騾車,陸老太太也坐了上去,她則是帶著白永安跟在騾車後麵,
大河村的隊伍剛離開慶安府,城門便被再次關上了,因為府衙被竊了,按理說整個慶安府都被山匪洗劫,那府衙被盜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對於慶安府的知府曹程光來說,這不正常,絕對的不正常,因為那些山匪和他分明是一夥的,所以自己的府衙怎麼可能會失竊?難不成有人渾水摸魚?在山匪洗劫慶安府的時候,那些人把他的府衙給洗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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