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幾眼後,她最後又從炕櫃裡,拿出一塊靛藍色鞋麵布蓋在雞蛋籃子上。
瞧著再無不妥後,梁青娥拎著竹籃回了堂屋。
“今兒辛苦你了,他嬸子你許是不知道,這娃兒原是蘭花從神仙那拴回來的,如今果然應了她當初求拜的話,這不,一朝落草,竟真生下個結實健壯、足足九斤重的大胖小子來。”
這一番話,還有給接生婆的喜錢,梁青娥從年三十那個晚上算起,足足琢磨了三月有餘。
還是那句話,便是秦蘭花果然生個黑炭頭似的孫兒出來,那也是她梁青娥的親孫兒。
她心裡一早就提防著村裡人將來拿娃兒的膚色說事,至於如何把對孩子的傷害和困擾降到最低。
這麼些日子苦思冥想下來,總算讓她想出了一些招兒。
這些招兒認真說起來,都挺簡單。
當然,若秦蘭花生下的是個正常娃兒,那自然皆大歡喜,她想的那些招兒全都無用武之地。
若果真生下個黑炭頭,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給接生婆的辛苦費多多加厚幾倍。
其次,就是給娃兒的膚色編個玄異,且不能一聽就很離譜的來曆。
最後就是,他們全家都要做出十分歡喜的樣子出來,旁人以後提起娃兒的皮子才不會輕易小看了他去。
“他嬸子不知,咱們蘭花懷著孩子時,最愛吃各種醬燒的菜,莫說肉菜,就連青菜葉子,也得炒的黑醬醬的,她吃著才有滋味……
許是娃兒在娘胎裡吃醬吃得太多,這不,一生下來,就滿身滿臉的醬色,這才瞧著黑乎乎的不夠白嫩。”
若不是還得靠這老娘們幫著把話傳出去,梁青娥此刻恨不能淬一口這嘴賤的老婆子。
你說說,你誇樂寶就誇樂寶,作甚非得一拉一踩帶上孩子。
仿佛六壯生的黑,都是樂寶的錯一樣。
魏婆子笑眯眯接過竹籃和紅紙包,也跟著附和道:“要麼說嫂子你見多識廣呢,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一件事,早年我接生過一個產婦,她家日子窮困,頓頓野菜麩皮,那娃兒一落草,渾身上下瞧著可不就是一團菜色。”
兩人說說笑笑間,梁青娥把魏婆子送出了門。
屋子裡,秦蘭花聽婆婆說是因她頓頓要吃醬燒的菜,才使得娃兒生的烏漆墨黑。
頓時氣得她腦殼生疼,恨不能立刻衝出去和梁青娥喊冤對峙。
她啥時候頓頓都吃醬燒的菜了,還青菜都得拿醬燒。
她倒是想這麼吃,這摳搜老婆子倒是得肯啊。
但凡這死老婆子真這般大方,她就捏著鼻子認下這份冤枉了。
魏婆子本就是她娘家村人,這老婦若是回大黃莊一頓念叨宣揚,自個得了個好吃嘴的名聲,可去哪兒說理去。
不提秦蘭花如何氣嘔的肺管子生疼。
隻說魏婆子,她拎著竹籃從林家離開,一直到回自個家裡這一路上。
碰見個人都要問問秦蘭花生了個啥,娃兒俊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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