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星應下了科學院事務,朱慈炯當場撥付了十五萬兩銀子為啟動資金,又把最偏遠西六宮撥給了科學院為研究辦公場所。
另外,又讓侍衛長張飛,安排了一隊五十人的精兵,時刻保衛科學院的辦公場所,以及貼身保護他們的安全。
宋應星激動萬分,覺得自己一下子年輕了十歲,興衝衝的帶著張繼孟、畢登翰、畢登輔、戴蒼及戴梓,前去勘察場所了。
他決定,從明日起,一定要不分日夜的鑽研各項事務,早日為大明、太子,研究出需要的器物來。
朱慈炯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離開,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不過他沒急著做其他事,而是閉目沉思加休息,回想著自己謀劃的諸多事項!
說實話,他有些厭煩整日沒完沒了的處理政務了!
朱慈炯回到南京城幾日,諸多政務如同漫天洪水一般,把他徹底的淹沒了,弄得他身心俱疲。
他一度有些恍惚之感,有種回到了以前,熬夜做彙報材料的日子,活脫脫的一頭加班牛馬。
“不行,如此絕對不行!”
“孤王和總理大臣,可是分過工的,孤王豈可越權去處理這些細務!”
“如此一來,豈不是顯得孤王小氣,有些不信任張愛卿了麼?嗯,孤王這就過去,和他說清楚。”
朱慈炯一念及此,頓時興奮了起來,帶著張飛等侍衛,匆匆趕去了皇城洪武門內千步廊旁的總理衙門。
他抬手製止了衙門守衛的通傳,直接邁步進了衙門之內,徑自到了張煌言辦公的官廨。
官廨的大門敞開著,朱慈炯看見張煌言一臉嚴肅,緊盯著桌案上的卷宗,認真無比的觀看著。
而且,他還時不時的拿起毛筆,在旁邊的空白紙張上記錄和計算著。
在張煌言的身旁,還有一幫官吏屬員,桌麵上都堆著一摞摞的文書賬目,也都在不停地統計計算著。
官廨之中,不時有人匆匆往來,或是遞送各類卷宗文案,或是向尚書、侍郎們,稟報事項。
“張愛卿,你這邊真是熱火朝天,但也井然有序呐!治國理政的諸多事宜,終是上了正軌了。”
“如此一來,就不用孤王過多操心乾涉了,免得亂了原定的分工和職責,還能讓孤王專心於征伐之事。”
朱慈炯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透露著一個中心思想:不願意繼續操心瑣碎事務,要專注於軍事之上了。
張煌言聞言之後,一臉無奈的苦笑,趕緊起身迎接朱慈炯,把他引入了安靜的內室之中。
“殿下,微臣知道您已厭倦了,不想在繼續處理這些沒完沒了的政務!沒有問題,這些食物老臣來處理即可。”
“當然了,微臣也會按照殿下提出的方法,每周講重大事項彙總,呈報給殿下過目。”
君臣倆現在也是知根知底了,兩人簡要交流片刻後,朱慈炯就順利的從瑣碎事務中解放了出來。
無事一身輕之下,他心情也愈發美好起來,琢磨著這一兩日,在南京城遊覽一番。
他在順治15年11月,也就是1658年11月穿越而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一年的時間了。
一年的時間內,他時刻都在思慮謀劃,策劃出一個個陰謀,親自帶著軍隊四處征戰,總算為大明打下了兩省之地。
韃子橫掃天下的無敵勢頭,被硬生生的打斷了,反清複明的棋局,終於有了翻轉的趨勢。
在這個前提下,給自己放兩天假,應該可以的吧!朱慈炯在心中悄悄的謀劃著,不過這個可不敢向張總理訴說。
“殿下、殿下~~~”
張煌言的連聲呼喚,把朱慈炯從暢想中喚醒了過來。
“殿下,在您出征之前,還有幾件大事,還須議定方可。”
“第一事,因兀爾特、賈克章大軍的大清洗,及楊三水和薑光軍率軍推行的土改;江南省共約九十萬頃耕地,都分給了農民耕種!”
“今年江南省的秋收已經結束,江南各地畝產略高,淮河以北略低些,但畝產大致在二百六十斤左右。”
“如此,江南省共計收獲稻麥豆等糧食,大約兩億五千餘萬石!按照一成收取田賦,可獲兩千五百二十萬石。”
“另,經過仔細籌算,江南和浙江兩省,每年食鹽稅利可達兩百二十萬兩;茶馬雜項稅金,可得五十六萬兩。”
“但目前商稅厘金的征收比例,以及礦稅的征收比例未定,這是需要商定的,以便儘快征稅。”
張煌言的話,讓朱慈炯滿臉喜悅,心裡也徹底篤定了下來!
沒辦法,他現在手頭太寬裕了:手握白銀六百六十萬兩,黃金近四十萬兩,珠寶一百三十餘匣。
糧食方麵,大軍及各處人員人吃馬嚼之後,仍然有高達六十萬石糧草的庫存,分彆存儲在南京和定遠。
現在,隨著自己乘勢在江南省掃儘了漢奸和土豪劣紳,徹底完成了土地改革,秋收後天量的糧食征收上來,大明將再不缺糧。
那麼,現在確實要認真思考,將田賦之外的稅收,給確定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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