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中年男人的臉,透過我手中的“陰陽鏡”,能夠清楚地看見他臉上泛著青色的陰光,然而無論我怎麼努力窺探,卻始終瞅不見他的身體,隻是一個頭發長長的腦袋掛在半空,顯得特彆恐怖。我一時間看得冷汗淋漓,隻覺得全身發怵,差點兒把“陰陽鏡”掉落在地上。
放下“陰陽鏡”,戰戰兢兢地扭頭一望,濃濃白霧之中卻怎麼也看不見。事情明擺著,我們真的遇見鬼了。
我不敢貿然行動,心知擋住汽車的“牆”就是鬼魂作祟,輕輕地走到j博士身旁,扯了扯他的衣服,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
他當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奇怪的望著我,大概是看見我臉色煞白,終於順著我的“指示”,回到了車裡。貝利也被我叫住,狐疑不解地拉開車門,坐到了駕駛座上麵。
“把車門和玻璃關好!”
我小聲地對貝利說道,但是語氣非常堅決。
他扭過頭望了望我,表示不能理解,但還是聽從了我的囑咐,把汽車玻璃關好了,然後又把車門反鎖。
“究竟怎麼了?”j博士禁不住問我,眾人的目光也隨之投向我,都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我指了指擋風玻璃,麵露難色地對j博士說道:
“前麵有鬼!”
“什麼?”
貝利和蘇琳異口同聲地問道,對此顯然不能夠理解。j博士倒是比他們鎮定得多,急忙用英語給他們解釋了一遍。隻看見貝利和蘇琳兩人臉色勃然大變,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兒。
“我們,怎麼看不見?你在說謊?”
貝利朝著擋風玻璃望了望,突然回過頭來對我說道。j博士坐在我的身旁,也是一臉不敢相信,隻有苗嫂子和蘇琳兩人表現得比較鎮定,此刻也瞪大眼睛望著我。
我想現在怎麼對他們解釋也都無濟於事,乾脆從背包裡麵再度掏出師父的“陰陽鏡”,然後用兩隻手把它舉著,對著貝利和蘇琳的方向:
“你們注意看look!”
他們狐疑地望了望我,都不明白為什麼我會掏出一麵奇怪的鏡子,讓他們看。但是他們越是不能理解,便表現得越發好奇,都紛紛抬起腦袋,注意力集中到了“陰陽鏡”的鏡麵。
貝利首先看見了那張鬼臉,突然嚇得渾身一顫,“啊”地一聲大叫。不過經過了最初的緊張之後,他很快便鎮定下來,不愧為西點軍校畢業的學員,心理素質超強。
蘇琳看了半天,當她發現貝利表現得那麼驚慌失措的時候,也同時看見了那張鬼臉,竟然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ghost!”
蘇琳指著我手中的“陰陽鏡”,驚恐萬狀地說了一句。
一旁的j博士看見自己兩名心理素質超強的助手都嚇得這般樣子,也耐不住好奇,從我手中拿過“陰陽鏡”,然後返身窺探起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足足盯著鏡子看了一分鐘,我們在一旁望著他的臉色,覺得時間簡直過得太慢了!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出現任何驚慌的表情,布滿皺紋的臉上平靜如水,最後他終於把鏡子退還給我,忽然語氣低沉地說道:
“哦!想不到靈魂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
我點了點頭,表示讚成。可問題是,我們該如何通過?我聽說過馬路上的“鬼打牆”,他們一般都是交通意外死亡者,陰魂常常縈繞在事發地點附近。但這種鬼魂一般都是比較善良的,往往給駕駛員一種危險的提示。難道前麵出了什麼危險的事故?我們不能夠再前進了?怎麼搞的?高速公路又封鎖了,現在就連國道也走不了,難道是天意?
“我們怎麼辦?”
蘇琳突然回過頭來問我,看她的表情,好像我就能夠解決這件事情似的。
貝利顯然是那種“不信邪”的人,此刻又發動汽車,瘋狂地踩踏油門,然而汽車就好像被點了穴道,仍舊紋絲不動。
j博士也一臉期盼地望著我,對於這種事情,就連他這個老科學家也束手無策了。這已經超過科學能夠解釋的範疇了。
“你不是帶了香紙麼?我想咱們燒點兒紙錢,祭拜一下,或許能夠通過呢?”
就在眾人把期盼的目光投在我身上的時候,苗嫂子忽然間的一席話總算替我解了圍。
是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出門的時候倒是往背包裡塞了不少香紙,原因是還有二十幾天就要快年了,我擔心師父的傷勢太重,恐怕我們都要在醫院裡麵過年。師父他老人家逢年過節必要焚香燒紙祭拜祖師爺,我擔心長沙買不到這些“迷信”的玩意兒,所以特地帶了一些,想不到提前派上了用場。
說乾就乾,也不管身旁的幾個老外一臉詫異不解,我簡單地跟j博士說了一遍,他倒是舉了雙手讚成,金發美女蘇琳也表現得非常興奮,不停地說:
“太瘋狂了!簡直太瘋狂了!”
獨獨貝利一個人撅起嘴角,表示不屑。
我們下到車前,把香紙折疊放好,再用打火機點燃。看著嫋嫋升起的濃煙,我趕緊組織眾人站成一排,雙手合十,彎腰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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