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百無聊賴地在屋裡走來走去,時不時又坐下來,結果坐沒多久,又起來走走停停,時常出了門口張望。
“王妃,你既然那麼喜歡跟王爺黏在一起,今晚怎麼不跟王爺一起去呢?而且,公主本來就是邀請的你和王爺啊,你為啥不跟著去呢?”如如自己在一邊瞎琢磨了很久,也沒琢磨透王妃的心思,忍不住開口問道。
素心白她一眼,道:“我去不合適。”
“有啥不合適的啊?”如如想不明白,“王妃,你跟王爺出雙入對本來就很正常,更何況今天你還吃醋了,那不更應該跟王爺在公主麵前出雙入對嗎?”
“誰說我吃醋了?”素心偏過頭,瞪了一眼如如,她才不承認自己會因為無視於公的救人之舉而吃醋呢,那顯得她多小心眼。
如如被素心瞪了一眼後,倒吸一口涼氣,緩了緩神,壓低了聲音說道:“所以,王妃你為啥不跟著王爺去?”實在是很想知道啊,就算打破砂鍋也要問到底啊。
素心看著如如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抿著唇想了想,鬆了口:“我去的話,會妨礙王爺對付公主啊。”有她在場,無視必定會是展露出他溫柔的模樣,那對公主多不友好多不禮貌多不客氣啊。
“對付公主?”如如以為自己聽錯了,要是這話從彆人嘴裡說出來,她還可以信上一信,可是,眼下這句話,是從王妃說出來,是從那個溫良賢淑的王妃說出來,這聽起來就非常的不可信啊!是她耳朵出了問題,還是她方才聽覺的打開方式不對?
素心從容地點了點頭,“嗯啊。”
“嗯啊?”如如驚得瞪大了雙眼,她沒聽錯?
“如如,你不懂。”素心看著如如疑惑不解的樣子,索性給她解釋起來,“王爺他是不會給彆人好臉色看的,所以我隻要讓王爺一個人去赴宴的話,那”話到這裡素心便不再往下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如如聽著,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補充道:“那公主就會”
“嗯。”素心笑著點點頭。
如如再次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然而,素心隻道其一,未道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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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朱無視在驛館那邊,也已經將素心的心思撈得個七七八八了。
素心應該是還在吃醋,讓自己一個人過來赴宴,一是她還在生氣,二是讓他一個人過來解決問題吧。不然的話,他實在是猜不透素心對他撒謊的原因。
哎,看來無論如何,今晚回去要與素心再好好解釋一番。也不知道素心心情怎麼樣了。
“王爺。”雪兒見朱無視席上一直是鎖眉思索的模樣,便有些失望地開了口,道:“王爺,你若有事的話,倒不如先去忙。”
朱無視回過神,淡漠地搖搖頭,“公主親設謝宴,本王若中途離開,豈不是太不給公主麵子了?”
朱無視的話,在雪兒聽來,讓她有些尷尬,不由得勉強笑了笑。
朱厚照在一旁聽著,看著,有些著急,便對朱無視說道:“皇叔,你嚇到公主了。”
朱無視見侄子又跳出來針對他,立時剜了侄子一眼,我哪裡嚇到她了,我很和善的好不好?
“公主,其實你不必言謝。”朱厚照心知自己是鬥不過他皇叔的,乾脆換了個目標下手,語氣也隨之溫和起來:“這次本就是我們疏忽在先,令公主受了驚,皇叔救你,都是理應之事,哪能勞煩公主一直惦記在心?”
“皇上言重了。”雪兒笑了笑,麵對朱厚照她也覺輕鬆不少,“徹查幕後之人,還需我們勠力同心,如果有什麼需要用到我們的地方,還請皇上直言。”
沒等朱厚照笑著接話,朱無視冷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還是公主明事理,可是,公主可知道,你的人可不願意聽從你這般安排。”他說這般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自己麵前的酒杯,這讓朱厚照和雪兒一時都不能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說誰,在告誰的狀。
然而,席上另一人,李進卻是知道的。他偷瞄了一眼端坐著的朱無視,眼裡掠過冷意,暗暗想道:“沒想到堂堂的鐵膽神侯,竟然也會行告狀之事。”
“王爺說的,是誰?”雪兒問道,話落又看了一眼李進,想問問李進知不知道。
正巧李進也把眼神轉向雪兒,見對方困惑地看著自己,他勉強地笑了笑,“公主有所不知,鐵膽神侯這是在說屬下呢。”話落,偷瞄了一眼朱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