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再次黑掉,真理醫生拉帝奧的聲音響起:“你該醒了,賭徒。”」
「之前的竟是砂金的夢。」
「他捂著額頭,從沙發上坐起來,人還有些不太清醒。」
「“天,我可能是蘇樂達喝多了……沒想到你回來的這麼快,如何,有什麼發現?”」
「“和你猜的一樣,外頭沒人知道知更鳥遇害了,連一點捕風捉影的留言都沒有。電視還在轉播她的典禮彩排——大概是個替身吧。人們都還在做夢呢。”拉帝奧不禁笑了兩聲。」
「“那是當然。”」
「砂金卻不覺得意外。」
「“誰能想到死亡會真正降臨在家族構建的美夢中呢?而且,遇害者還是諧樂大典的女主角。”」
「“老實說,我之前不信,甚至親身試驗了幾次——直到我發現自己確實死不掉。隻要一有危險,我就會被入夢池強製喚醒,仿佛隻是做了個噩夢。”」
「“所以我才確信,這事背後一定藏著更大的秘密。”」
“這砂金也真是個狠人呐。”
董卓看得眼皮子直跳。
哪怕是他這樣殺人如麻的狠人,聽到砂金這麼說,心裡也發怵。
什麼叫做試驗了幾次?
那無非就是上吊、跳樓、抹脖子唄。
哪怕知道是在夢裡,理論上來說是死不掉的,但實際上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砂金心裡不怕的慌嗎?
萬一真死了呢?
那以後可就喝不到美酒,睡不到太後了,多虧啊!
“如此看來,這砂金……怕是本身就在渴望著死亡。”李儒猜測道:“渴望死亡,但又因為一些原因不能死,所以就一直處於想死和不能死之間的矛盾螺旋之中。”
…………
「拉帝奧:“那你應該也聽說過那隻憶域迷因了——我替你去找橡木家係打點關係的時候,他們正焦頭爛額著呢。死者除了知更鳥,還有另一個,具體身份不知道,隻知道是個偷渡犯。”」
「“兩起凶殺案?!”砂金一愣,隨即明悟過來:“我就說那個無名客的反應不對勁,她一定是撞見另一場了……這凶手真是個瘋子。但不得不說,命案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可以指控家族瀆職,讓公司借著這個由頭介入。”」
「“隻是他們的手腕要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強硬許多,居然連知更鳥的替身都準備好了。”拉帝奧都不知道是不是該誇讚家族有遠見:“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唔……讓我想想,機會難得,不容有失,我得非常小心。”砂金沉思起來。」
「拉帝奧嗤笑:“厲害啊,賭徒,這麼快你就又沒轍了?”」
「“籌碼有很多,但得精挑細選。最直接了當的……還得是知更鳥。”」
「“記得嗎,那假麵愚者讓我‘找個啞巴做朋友’。知更鳥就是她口中的啞巴,她失聲了,一般人注意不到,她說話時並非是器官在發音,而是‘同諧’的共振。”」
「“如果不是那女孩兒練歌練到嗓子都啞了,就隻有一種可能:家族出了問題。為了弄清緣由,我才想儘辦法要和她見上一麵。”」
「“但她卻死了,就死在我的眼皮底下。”」
「砂金自然是有辦法的,但相較於以知更鳥為突破口,那些辦法都遜色了一籌。」
“等會兒,原來花火是在提示砂金嗎?我還以為她就是純純的調笑砂金呢。”
程咬金傻眼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在裝傻,打造一個傻憨憨人設。
但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可能是真傻。
他完全沒聽出來啊!
“這事兒……”李世民咂咂嘴:“朕也沒聽出來,主要是,誰能想到知更鳥明明在說話,實際上卻是個啞巴啊!”
這同諧之力也太狠了,都能讓啞巴說話!
命途之力,很神奇吧?
…………
「“滿盤皆輸,順便把你送上了審訊台。”拉帝奧嘲諷道:“現場有目擊證人,家族姑且相信你的不在場證明,但往後的時間……你恐怕得在獵犬的監視下度過了。”」
「“現狀不容樂觀啊,教授,我都開始冒冷汗了,你覺得眼下這局麵……還有翻盤的可能性嗎?”砂金說是冒冷汗,實際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拉帝奧:“如果你問我概率——有,但趨近於零。用更符合匹諾康尼本土的說法,做夢。但如果你隻是管不住手,想找人碰碰運氣,那正巧有個合適的人選……那個男人想再見你一麵。”」
「“誰?”」
「“星期日。”」
「“……”砂金挑眉:“是公堂對簿,還是私下受審。”」
「“如果是前者,就不需要我來傳話。”拉帝奧隻覺得砂金問了個蠢問題。」
「“好啊……那就對了,全都對了。”砂金的聲音終於高興起來:“看吧,死人不會說話,但活人會。拉帝奧,我現在可以確認,家族‘內部’肯定有問題。等著瞧吧,那男人的妹妹死了……他坐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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