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手調查,波折不斷_從現代刑偵專家到民國神探_思兔閱讀 

攜手調查,波折不斷(2 / 2)

滕婉的鋼筆尖突然在紙上劃出深痕,發出“嚓”的一聲。

她抬頭時,正撞見葉銘眼底閃過的驚疑——那抹幽藍此刻正在硯台邊緣遊走,拚出半個殘缺的黨徽。

報社門廊的黃銅吊扇咯吱作響,聲音在空曠的門廊裡回蕩,將排字工人身上的油墨味攪成細碎的旋渦,那刺鼻的油墨味彌漫在空氣中。

滕婉的牛皮靴踩過滿地鉛字,每一步都發出清脆的聲響,在晨光裡踏出幾粒跳動的光斑。

報社內,排字工人正忙碌地排版,他們熟練地拿起一個個鉛字,整齊地排列在字盤裡。

旁邊的印刷機發出“轟隆隆”的轟鳴聲,紙張在機器裡快速地轉動著。

葉銘的袖口掃過玻璃櫥窗時,那抹幽藍墨漬突然泛起漣漪,竟將《申報》頭條的“富商失蹤案”字樣洇成了詭異的靛青色。

那靛青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櫥窗裡還陳列著一些過往的報紙,上麵的標題大多是關於時事政治、社會奇聞等內容。

“王老板,勞煩加印這份尋人啟事。”滕婉將畫著翡翠耳墜的稿紙用力拍在橡木櫃台上,指尖故意壓住三姨太旗袍的暗紋。

玻璃台麵下壓著的當票存根突然簌簌顫動,泛黃的紙頁上,某個典當編號正與她手袋裡的耳墜刻痕重合。

王老板坐在櫃台後麵,戴著一副老花鏡,正看著賬本。

聽到滕婉的話,他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

王老板的金絲眼鏡滑到鼻尖,鏡片後的瞳孔驟然緊縮,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肥厚的手掌用力按住正在排版的鉛字盤,活字“王記當鋪”的“王”字突然倒了個兒,在油墨輥下蹭出猙獰的拖痕。

“滕小姐怕是記錯了版麵日期。”他掏出懷表時,表鏈上的翡翠墜子閃過一抹熟悉的幽光——與三姨太耳墜的裂紋如出一轍。

這時,一個夥計從後麵走出來,手裡拿著一疊報紙,看到這緊張的氣氛,愣在了原地。

葉銘的瑞士軍刀忽然在風衣內袋發燙,那滾燙的感覺透過衣服傳遞到他的皮膚上。

他裝作整理領口,刀尖挑開第二顆紐扣,金屬暗紋在玻璃櫃麵折射出細密的光網,那光網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王老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當那些光斑落在當票存根上時,典當日期突然變成了三天前的暴雨夜——正是富商失蹤的時間。

“昨夜排字房漏水,暫不接加急件。”王老板的鱷魚皮鞋碾過滿地碎鉛字,鞋跟沾著的暗紅色泥漿,與警局檔案室硯台邊的汙漬驚人相似。

王老板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卻不小心嗆到了。

葉銘注意到他西裝翻領彆著的孔雀石領針,那抹綠光掃過尋人啟事時,翡翠耳墜的素描竟開始褪色,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侵蝕著。

滕婉突然將記者證拍在正在褪色的畫稿上。

防偽水印觸到孔雀石領針的刹那,墨水瓶裡的藍黑墨水突然沸騰起來,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在稿紙上洇出個殘缺的黨徽圖案。

“王老板的領針倒是彆致,”她撚起張沾著油墨的廢稿,“上月閘北倉庫起火前,我在現場也見過這樣的綠孔雀石。”報社裡的人都被這詭異的場景驚呆了,紛紛圍攏過來,竊竊私語。

印刷機突然卡住,整卷新聞紙嘩啦啦扯出三米多長,那紙張撕裂的聲音震耳欲聾。

葉銘俯身撿紙時,軍刀不慎劃破指尖,一陣刺痛傳來。

血珠滴在泛黃的紙卷上,竟與那些褪色的鉛字重新融合,拚出“仁濟醫院”四個猩紅大字,那血字顯得格外刺眼。

王老板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王老板的懷表鏈子突然繃斷,翡翠墜子滾進機器齒輪,在油墨池裡濺起詭異的藍焰,藍焰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當心!”葉銘拽著滕婉後退兩步,他的血還沾在她袖口的蕾絲上,在陽光裡凝成細小的琥珀珠,那琥珀珠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報社裡頓時亂作一團,人們紛紛躲避著藍焰和飛濺的油墨。

王老板正用鐵鉤打撈墜子,後頸衣領裡突然露出半截刺青——青天白日徽記纏繞著墨色藤蔓,與警局硯台邊的圖案完全吻合。

滕婉的鋼筆尖忽然紮破稿紙,發出“噗”的一聲。

她假借扶正排字架,將沾著葉銘血漬的指尖按在某個鉛字“趙”上。

活字凹陷處立刻泛起熒光,映出她速記本上某位外科醫生的名字。

“既然今日不便,”她突然提高嗓音,“我們明日再來叨擾。”

兩人跨出門檻時,暮色裡的有軌電車正叮叮當當駛過,那清脆的鈴聲在暮色中回蕩。

葉銘摸到風衣內袋發燙的軍刀,發現刀刃不知何時刻上了仁濟醫院的平麵圖。

街邊的小吃攤開始熱鬨起來,賣餛飩的、賣燒餅的,攤主們大聲吆喝著招攬生意。

滕婉裝作整理圍巾,將染血的稿紙塞進他掌心——“趙”字旁邊洇著個藥瓶圖案,標簽上的德文字母正在滲出血絲。

“你的紐扣。”她忽然伸手拂過葉銘衣領,第二顆紐扣的暗紋裡嵌著粒微型膠卷。

當電車掠過的陰影籠罩報館櫥窗時,膠卷上的影像突然投射在玻璃上:那是王老板昨夜潛入排字房的監控畫麵,雖然模糊不清,但懷表鏈子纏著的銀色鑰匙正泛著冷光。

街邊的行人都停下腳步,好奇地看著櫥窗上的影像,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葉銘摸到口袋裡的瑞士軍刀開始規律震動,刀柄溫度隨著他們遠離報館逐漸降低。

當轉過街角時,滕婉突然拽住他躲進裁縫鋪的試衣簾後——王老板的跟班正抱著油墨桶往相反方向跑去,桶沿滴落的液體在石板路上蝕出蜂窩狀的小孔,液體腐蝕石板的聲音“嘶嘶”作響。

裁縫鋪裡,裁縫師傅正坐在縫紉機前忙碌地縫著衣服,看到他們躲進來,露出驚訝的表情,但也沒有多問。

“這不是普通硫酸。”葉銘用軍刀尖沾取些許液體,刀刃頓時蒙上淡紫色霧氣,那霧氣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滕婉的珍珠發卡突然脫落,滾進路旁陰溝時竟將汙水淨化成透明,汙水流動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澈。

陰溝邊,幾個小孩正在玩耍,看到汙水變清,都興奮地歡呼起來。

她蹲身去撿,發現發卡背麵嵌著的微型鏡頭,正對著仁濟醫院哥特式尖頂的反光窗。

暮色愈濃,兩人影子在青磚牆上交織成模糊的圖騰,那圖騰在昏暗中顯得格外神秘。

街邊的店鋪陸續關上了門,隻留下幾盞昏黃的路燈,照亮著他們前行的道路。

當葉銘第三次回頭確認無人尾隨時,滕婉突然將冰涼的手掌貼在他腕間:“你的心跳比晨鐘還準。”她指腹按著的脈搏處,瑞士軍刀刻著的醫院平麵圖正在皮下隱隱發燙。

霓虹初上的街角,仁濟醫院的十字標誌在雨棚上投出血色光影,那光影在夜空中顯得格外醒目。

葉銘摸到風衣內袋突然多出的硬物——不知何時,染血的稿紙裹住了個琥珀色藥瓶,德文標簽下藏著行針尖大小的漢字:病理科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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