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詭案密檔》,我是林深。本章內容根據網友黑貓警長不吃魚的親身經曆整理改編,出於隱私保護,部分細節已做模糊化處理。以下是他的自述——
第一節:舊病曆
我第一次見到那本病曆時,它正躺在青苔覆蓋的台階上。2024年清明節的雨絲斜斜地紮進皮膚,我站在鬆山療養院坍塌的鐵門前,看著封皮上褪色的紅墨水字跡:7號病房·禁止翻閱。
"撿它乾嘛?"女友小雨踢開腳邊發黴的布偶,"這種地方的東西沾晦氣。"
但我的手指已經掀開扉頁。泛黃的紙頁間夾著一張x光片,骨骼輪廓在雨水中逐漸清晰——那是具蜷縮成胎兒姿勢的軀體,肋骨間插著三根鋼釘,釘頭刻著蠅頭小字:生樁。
"你們聽說過活人打生樁嗎?"向導老陳突然出聲。這個常年帶探險隊進出廢墟的本地人,此刻正用打火機燎著鐵門鏽鎖,"舊社會建大橋時,把活人澆進橋墩裡鎮邪。但你們肯定不知道"他朝療養院主樓努了努嘴,"這棟樓的地基,埋著四十九個被拔掉舌頭的精神病人。"
鐵門轟然洞開的刹那,某種黏膩的蠕動聲貼著耳膜滑過。我猛回頭,隻見到病曆冊在風中快速翻動,停駐在1993年4月17日的護理記錄:
07:00患者周茉第27次試圖咬斷輸氧管,改用皮革拘束帶
15:20注射地西泮後出現譫妄,聲稱聽見地下室有指甲抓撓聲
23:50突發室顫,搶救時發現口腔內有大量黑色長發
"這頁紙在滲血!"小雨突然尖叫。暗紅液體正從字跡邊緣滲出,在"黑色長發"四個字上聚成血珠。我下意識甩開病曆,它卻像吸附在掌心般紋絲不動。直到老陳用瑞士軍刀挑開冊子,我們才看見封底內側用血畫著的符咒——和x光片上鋼釘刻的一模一樣。
第二節:鏡中人
主樓走廊的黴斑如同蔓延的皮膚病。老陳的手電掃過牆上的抓痕,那些溝壑裡嵌著細碎的指甲蓋。"1993年醫院倒閉,前所有鏡子都被砸了。"他踢開腳下一塊碎玻璃,"說是總照出不該有的東西。"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自動亮起。前置攝像頭裡,有個穿病號服的女人正趴在我肩頭。她的臉像被揉皺的宣紙,嘴角咧到耳根,露出釘著鋼釘的牙床。我想喊,卻發現喉嚨被冰涼的發絲纏住。
"你手機在錄像!"小雨奪過設備,畫麵卻顯示我在對空氣比劃。然而當我們查看相冊時,最新視頻長達17分04秒——那是我獨自在走廊跳舞的監控視角,背景音是鋼釘刮擦地板的聲響。
老陳突然熄滅手電。"彆出聲。"他壓低嗓音。黑暗中響起細密的"哢嗒"聲,仿佛無數鋼釘正從四麵八方刺入混凝土。我摸到牆麵的瞬間,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整麵牆在呼吸。
第三節:地窖
我們在地下一層找到扇鑄鐵門。鎖孔插著半截斷匙,鎖眼汩汩湧出泥漿狀黑發。"這是醫院處理醫療廢物的焚燒爐。"老陳用撬棍彆開門栓,"但當年總有人聽見"
門內傳來嬰兒啼哭。
三十平米的空間中央,立著個三米高的水泥柱。表麵布滿指甲抓撓的凹痕,頂端嵌著半張人臉——正是x光片裡的軀體。她的顴骨穿刺生著鏽鋼釘,眼眶裡擠滿打結的黑發,牙齒咬住本泛黃日記。
"周茉的日記!"我抽出本子時,水泥柱突然裂開縫隙。密密麻麻的鋼釘從內部刺出,像條金屬蜈蚣在蠕動。老陳突然撲向小雨,將她推進緩緩閉合的裂縫。"生樁要活祭!"他的臉在扭曲,"你們不該翻開那本病曆"
第四節:回魂
我在icu醒來已是七天後。警察說找到我時,我正蜷縮在療養院舊址的槐樹下,懷裡緊抱著一顆刻滿符咒的鋼釘。小雨和老陳至今下落不明,而我的手機裡多了段視頻:
鏡頭搖晃著掠過滿地鋼釘,最終定格在焚燒爐前。水泥柱完全碎裂,四十九具纏滿黑發的骸骨呈放射狀匍匐在地,每根脊椎都穿刺著刻有"生樁"的鋼釘。在畫麵邊緣,穿病號服的女人正把鋼釘一根根釘進老陳的天靈蓋,而小雨跪在屍體旁,用我的手機錄下了這一切。
視頻結尾,女人轉向鏡頭。她的牙齒間咬著半截舌頭,鋼釘從眼眶穿出,在屏幕上劃出歪斜的血字:
你帶走了我的病曆
此刻我寫下這些文字,頸部正傳來鋼釘摩擦骨頭的聲響。彆回頭,它在你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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