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溜溜達達回到寢宮,劉協早已經站在門口等他,見他推門進來,上前說道:“大事不好了,何太後要把太皇太後送回封地,劉辯都已經下旨了。”
韋小寶心想:“何靈思的動作夠快的啊,老子不過去找了一趟十常侍,她就已經動手了。”
韋小寶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劉協說道:“我早就知道了,隻不過沒想到這事來得這麼快。兒媳婦和婆婆不和,這都是人家的家事,你在這擔驚受怕個什麼勁?你還真把自己當劉協了?”
劉協說道:“何太後現在對太皇太後動手,就是為了讓他兒子的皇位坐得穩當,我擔心他會對我動手,畢竟現在隻有太皇太後能護得住我。”
韋小寶不知道劉協後來當皇上的事,聽到他這麼一說,也跟著擔心起來,萬一何靈思真的把劉協殺了,就算自己拿到玉璽也沒用了。
韋小寶心想:“我得馬上去找何靈思,不管她有沒有除掉劉協的想法,都要想辦法讓她保護劉協。畢竟沒了董太後,劉協也就沒了依靠,對她和劉辯也構不成一點威脅。”
韋小寶往窗外看了一眼,發覺天色已經變暗,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得再出去一趟。雙兒,你留在這裡保護好他,萬一真有不測,你們就先想辦法逃出去。到了宮外記得留下天地會的暗號,我也好找你們。”
韋小寶剛走到門口,轉身對雙兒說道:“把天地會的聯絡暗號交給張角,以防你們倆走散了。”
韋小寶不敢耽擱,說完話就匆匆出門往何靈思的寢宮方向而去。這兩天韋小寶已經把這條路走熟了,不一會就來到何靈思寢宮的窗戶外麵。
屋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協兒尚且年幼,留在宮中也無大礙,不用讓他去封地了。”
韋小寶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個小寡婦真的在寢宮裡藏了個男人,嘿嘿,老子先看看你這個姘頭長什麼樣。”
何靈思說道:“既然你不舍的,我就依著你,畢竟劉協自幼就跟你玩耍,你們感情深厚,我也能理解。如果不是太皇太後逼人太甚,我也不會讓你下旨送她回封地。”
韋小寶心想:“劉協從小就跟他玩耍,難道這人在宮裡已經很久了?聽他的聲音有點像太監,難道是劉協身邊的小黃門?”
韋小寶抽出匕首,將窗戶撬開一條縫隙,往裡看去。那人與何靈思對麵而坐,韋小寶隻能看到他的背影,隻是身形有些瘦小。
男人繼續說道:“我一點也不想當這個皇上,父皇早就想廢掉我的太子改立劉協,駕崩之前也說過把皇位留給劉協,不如就將這皇位讓給他吧。”
何靈思大怒:“你怎麼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男人慌忙伏地跪拜說道:“母後息怒,辯兒知道錯了。”
韋小寶已經聽明白了,裡麵那人正是何靈思的兒子,現在的漢朝皇帝劉辯。
韋小寶偷笑一聲,心想:“老子還以為是姘頭呢,原來是兒子。難怪聲音聽起來像太監,不過是個小孩子。”
何靈思接著說道:“劉協雖然是王美人所生,畢竟是先皇的骨肉,是你的弟弟,我不會容不下他。可是如果你再有這樣的想法,彆怪我先殺他。”
劉辯慌忙磕頭,說道:“辯兒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一定會當好這個皇帝,求母後不要加害協兒。”
何靈思沉默許久,心中怒氣平息之後才慢慢開口說道:“辨兒,你我母子二人在這皇宮之中,就像那森林中的兔子一樣,稍有不慎就會成為彆人的獵物。你記住,隻有我們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不會再擔心被彆人傷害。”
劉辯說道:“不是還有大將軍保護我們嗎?”
何靈思說道:“國舅畢竟是外戚,又如何能日日待在宮中?哎,倒是有一人能保護咱們母子,隻是他來去神秘、行蹤不定。”
韋小寶心想:“難道說的是我?老子才不會保護你們呢?你想讓老子給這個小皇帝當便宜爹,老子還不想要這個乾兒子呢!老子跟張讓那群老烏龜不一樣,想要兒子老子自己會生。不過這個小皇帝也算手足情深,不像張讓的乾兒子唐周,竟然去當個叛徒。老子這輩子最瞧不起叛徒,當年在廣宗縣還想害死我,等有機會老子一定要報了這筆仇。今天臨走的時候,老子說讓唐周去傳何進,恐怕這小子當時就要嚇得尿褲子了。反正他是個太監,平時撒尿也是蹲著,今天跪著尿褲子,倒也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