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海康,得知信息的王濤和黃文斌就先趕了過來,高建國和劉德富也在當晚趕來,大家又是2個月沒見,都是興奮不已,晚上又在一起聚餐,高建國罕見的把妻子王釧兒也帶上了。
眾人紛紛“嫂子嫂子”地叫著,王釧兒也算眉清目秀,隻是看上去有些瘦弱,她向大家深深道了一個萬福,說道“諸位都是夫君的兄弟,些許薄宴,招待不周,請各位海涵,大家儘用,酒不夠讓下人再送些上來”,接著轉向高建國“男人聚會,妾身先行告退”說罷又是深深一福,就要告退。
彭成龍忽然叫到“嫂子怎麼不給兄弟們倒杯酒啊”,王釧兒臉色變了變,旁邊王濤趕忙對彭成龍說道“老彭,多長時間了,你還不知道禮儀”,彭成龍馬上明白了,拱手道“玄風無禮,請嫂子恕罪”。
高建國開始也變了下臉色,不過看到彭成龍,也是馬上明白怎麼回事了,笑著對王釧兒說道“我這兄弟,剛從黎獠那裡回來,想是呆的時間長了,忘了中原禮儀”,王釧兒也笑了笑,說道“無妨,夫君把客人陪好,早些回來便是”說罷款款退出了中廳。
“高哥好福氣啊”黃文斌帶頭叫了起來,“豔福不淺”彭成龍也說道,隻有高建國皺了皺眉,苦笑道“豔福,唉,算了吧,中原禮儀多哦”,彭成龍、黃文斌、王濤都聽得高建國話裡有話,但礙於外人在此,不好多問,隻是紛紛舉杯勸酒。
席間,眾人問起彭成龍這趟行商之事,彭成龍繪聲繪色的說了起來,眾人一致驚歎,都道他是天生行商之人,劉德富露出向往的神情,看來很想跟這位彭爺一起去跑行商。
高建國聽到山路凶險,護衛人少,便開口道“我這邊有個親隨衙役,也是黎人,原在宋軍中作個夥頭”話還未說完,黃文斌奇道“宋軍中還有黎人”,彭成龍點了點頭。
高建國又說道“蒙元南下後,傳檄定了瓊州,他不想再當兵,就跟著一個本家叔叔到了雷州府衙作了個衙役,現在也是衙前了,武藝還是不錯的,也粗通文墨,人很講義氣,跟我和王濤關係都很好,名叫伍氏道”。
“武士道”彭成龍和黃文斌都大笑起來,“不是小日本那個武士道,是叫伍氏道”王濤一邊說,一邊蘸了點酒在桌上寫了幾筆,小日本,是哪裡,幾個外人麵麵相覷。
彭成龍跟鄭先生、陳五郎和劉德富拱了拱手“隻是覺得這名字有點怪而已,沒有其他意思”,鄭先生捋了捋胡須“這黎人尚未教化,名字多有不通,與我漢家區彆甚大,倒也不奇怪”。
“此人跟我和王經武都是兄弟一般,明日我跟他說一下,下回讓他跟你去”高建國又說道,“那就多謝高哥了”彭成龍拱了拱手,又說道“高哥,這回的藥材,吳玉山的意思”高建國擺了擺手“我知道,眼下黃白之物查處甚嚴,交易規定是用新發行的通元寶鈔,跟至元寶鈔1:100兌換,市麵上交易嚴禁用黃白之物,路府裡已經下文了”。
“啊,那”鄭先生也有點失色,“來之前我就跟王經武商議過,無論如何不能讓兄弟白跑,所以城西的那幾個大戶”高建國邊說邊轉過臉問王濤“那幾個大戶怎麼說”;
“唉,那幾個大戶一口咬定家中已無黃白之物,沒法兌換,不過在我一再施壓之下,同意再給點銀兩,但是不多,大部分隻能兌換銅錢”王濤苦笑道,“那就可以了,我來之前,吳玉山就說官府已經下文,交易禁用黃白之物,能有銅錢也可以”彭成龍說道。
“那好,明日便前去兌換,還是要儘量多些銀兩”高建國又問彭成龍“那些藥材大概值多少錢”,劉德富趕忙回答“剛剛去驗了一下,算銀兩大概600多兩”,“這麼多”幾個人都很驚訝;
“跟你們掌櫃說一聲,明天王經武帶他去兌換銀兩和銅錢,兌換來的都是付給彭爺的藥材錢,就2點,一是不能缺斤少兩,給算少了,二是這批銀兩和銅錢,都是購買彭爺的藥材的,如果他私自節流,我跟王經武自會去找他”高建國對劉德富說道。
劉德富趕緊站起來“哥哥如今既是州衙裡的第一吏目,又是主簿大人的乘龍快婿,那掌櫃的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節流”。
當晚,送走了鄭先生、陳五郎和劉德富,高建國妻子也回房歇息了,中廳隻有兄弟四人,下人來上過茶後便退出了,“生意還是做得不錯的”黃文斌先開了口,幾個人都點了點頭,彭成龍苦笑道“可是吳海軍卻說最多還有5個月的好日子過”,“這麼玄乎”王濤有點驚訝,彭成龍點點頭,將吳海軍的話和盤托出。
“事是肯定會發生,但是5個月,也說得太急了吧”王濤說道,高建國沉默了一會,說道“海軍對曆史的格局和走向分析一向精準,他說會發生,就一定會發生,至於5個月”高建國想了想“我們寧可信其早,不可信其晚,還是要未雨綢繆、早做準備,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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