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你和阿俊跟在後麵,要是出現危險,你就跟著他走吧,讓他帶你回家去。”大當家湊在紅姑耳邊說。
紅姑一下就羞紅了臉,但卻抓住大當家的手臂:“爹,我不能丟下你,要不,我們就不進去了,大家再找找吧,總有合適的地方容身的。”
“傻丫頭,天快黑了,若沒有藏身之所,我們都會成為狼群的口糧,所以與其入狼口,倒不如拚一把。”
“爹,熊瞎子皮糙肉厚的,你們的弓箭根本傷不了它,這同樣是送死啊,我不能讓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去冒險。”
“哦,哦~”,鄭俊忽然比劃起來,拿下了身上的酒葫蘆,再做出喝酒的樣子,又指了指溝裡的那個山洞。
“阿俊,你的意思是讓熊瞎子喝酒?”大當家疑惑地問。
“嗯~”,鄭俊用力地點頭,再雙手放在耳邊,做出睡覺的樣子。
“可以嗎?你有把握這酒能讓熊瞎子喝醉嗎?如果可以就太好了,但不行的話,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美酒?”
“爹,都啥時候了還舍不得,試試總比白白犧牲好,我答應了,可怎麼才能讓它乖乖的出來喝酒呢?”
鄭俊地上找來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了起來,紅姑不斷地點頭。
不一會,大夥又退了回來,趴在高坡盯著下麵,跑的快的三狗子,負責引火烤肉,吸引熊瞎子出洞來。
三狗子把一個葫蘆放在一邊,又打開一個葫蘆的塞子,然後在旁邊的地上,把準備好的樹枝堆積起來。
從石頭縫隙裡,樹皮上,揪來一些乾枯的苔蘚,團把團把放在樹枝下,拿出火鐮對著絨毛毛的苔蘚點火。
冒出煙後他吹了吹,火苗一下跳了起來,他慌忙把一塊兔子肉擱在樹枝上,看看火很穩定,趕緊轉身離開。
火苗烤著兔子肉,兔子肉被溫度逼出油來,滴落在火裡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一股香味在空氣裡繚繞飄散。
緊張的時刻來了,山洞裡傳來了“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一頭巨大的黑熊,探頭探腦地嗅著空氣。
這家夥站起來有一人多高,那虎背熊腰非常強壯,尤其粗壯的手臂,估計被他拍一下,就能被它把人拍碎。
它認準方向,就大踏步走了過來,那腳丫每一步踩下去,地麵都在輕輕地晃動,眾人的心都被提了起來。
它來到火堆前,似乎有點害怕,駐足不前左右觀望,忽然聞到了酒味。
那小眼睛緊緊盯著葫蘆,慢慢放下前爪,變成了四蹄走路,它的腦袋湊到葫蘆口上,嗅嗅後卻退後一步。
大夥都緊張死了,紅姑的手死死的抓住鄭俊,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吼”,熊瞎子吼了一聲,突然一爪子拍下去,火堆本來就小,登時被他拍的四散飛濺,單根的樹枝很快就熄滅了。
它滿意地一屁股坐下來,抱起兔子肉一口吞進去,大口地嚼了起來,腦袋不時左顧右盼,很機警的樣子。
它又把爪子在樹枝裡扒拉幾下,發現真的沒有了,才扭頭看向葫蘆。
它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抱起了葫蘆,先試了一口後,就仰頭喝了起來,老天,它居然是一口悶。
這家夥打了一個嗝,丟掉葫蘆又嗅嗅那個葫蘆,然後又抱起來,咬掉塞子,再次“咕咚咕咚”地喝完。
“吼”,它朝天輕吼了一聲,明顯沒有剛才的吼聲有氣勢了,它前爪撐地,屁股抬起來一半,卻又坐了回去。
誰也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出,全都看著它的動作,心裡喊著倒倒倒,此時緊張的誰也不覺得冷了。
熊瞎子動作漸漸溫柔,最後喉嚨裡呼嚕嚕的趴下去,竟然直接在原地睡覺了,看著它的肚子一起一伏,也不知它到底醉了沒有。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妄動,大當家一咬牙,拎著半根長槍走了出去,紅姑想喊,又閉上了嘴。
她提著刀也跳了下去,很快就跟上了大當家,大家覺得有些臉紅,也都不約而同地跳了下去。
大當家手裡的是戰場上撿的半根長槍,他轉了一圈,瞄準熊瞎子的心臟部位,卯足了勁用力刺了進去。
二當家拉著弓,對著它的頭部,那熊瞎子吃痛,一下抬頭時,“噗”,一箭正中它的咽喉。
“吼嚕嚕…”喉嚨裡開始漏氣,它爬不起來,一下在地上打滾,大夥兒的武器一起對著它的腦袋劈砍起來。
“好了好了,可以了。”大當家連連叫停,眾人才放下了刀,可憐的熊瞎子,一顆腦袋被砍得稀巴爛。
看著這麼大的身軀,大夥才發覺自己的腿在顫抖,二當家嘿嘿一笑:“彆發呆了,把頭砍下來,剝皮。”
大夥被提醒後,頓時露出了笑容,是啊,這麼大一坨肉,夠吃很久了。
十幾個人很快分工,用火把把山洞裡打掃一下,用乾草熏了一遍,把裡麵的臭味熏走一點,然後尋找乾淨的乾草填補進去鋪在地上。
熊皮剝下來後,撐開吹晾,乾了也能當毛皮來禦寒,大當家和二當家,砍來藤條竹竿,熟練地製作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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