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問兒子的高老爺,看見一群軍爺衝庫房去,以為是來搶他藥材的,急得大喊大叫,高府的護院們立刻全部衝出來,一下雙方舉槍對峙起來。
魚兒跨出屋門喝道:“你們拿刀對著官兵,難道要造反嗎?”
高老爺急得爭辯道:“你個娼婦彆亂說話,我們隻是保護自己的財產。”
魚兒也不發怒,衝剛來的兵卒說:“他剛才罵我你們都聽見了吧?還不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是,聽我命令,把所有的刁民統統拿下,膽敢違抗者格殺勿論。”
“喝。”
兵卒們大喊一聲,持刀槍攻擊過去,那高老爺剛想責問,就被人踢翻在地,捂著肚子痛的說不出話來。
院子裡都是扯繩子綁人的,兩個護院反應慢了一拍,還真被一個中箭,一個大腿中槍,在院裡殺豬般嚎叫著。
屋內兩個大漢被捆了,高公子也被拎了出來,看到這陣勢正驚濤駭浪時。
“呼啦”,外麵又湧進來一群人。
“魚兒,魚兒,魚兒你沒事吧?”
林恩佑快步跑進來,看到現場已經被控製,魚兒也安全的站在那裡沒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後麵顧縣丞氣喘籲籲,跑得歪歪扭扭,看到這個情景,也拍著胸口,靠著牆壁猛喘氣,沒差點嚇死他。
“太子哥哥,高家把全城的藥材全部壟斷,欲發國難財,我進來查看,差點,差點被這畜牲汙了名節。”
“我本是帶了銀兩,想來談藥材買賣的,卻不曾想高家如此下流齷齪,妹妹我還望太子哥哥能給我主持公道。”
高家主本就肚子痛的厲害,此時聽到又是太子又是太子的妹妹,猛然一陣頭暈目眩,口吐白沫的暈了過去。
高公子正捂著他的襠部,此時聽了也一哆嗦,一股熱流淋漓噴湧,我命休矣,他眼睛一翻當場昏死了過去。
林恩佑生氣地高喊一聲:“顧縣丞,你可聽到了?這樣的奸惡商人,藐視衝撞官家顏麵的無恥之徒。”
“你給孤立即抄家查辦,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所繳的家產全都用於此次賑災之用。”
“下官即刻照辦。”
太子帶人押著滿滿一庫房的藥材去城外,魚兒出的院子,隨著街道巡視著城內消毒情況,不知不覺來到大街上。
迎麵一個老婆婆從店鋪出來,被挑柴火的百姓掛了一下,老婆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魚兒一把拉住,可手裡的紙包落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灑出來一些鹽巴,老婆婆道:“哎喲,謝謝了,大閨女。”
她慌不迭的彎腰把鹽粒撿起來,嘴裡吹吹丟入紙包裡,魚兒皺了皺眉。
“婆婆,為何還買這種鹽巴?朝廷不是推出了雪花鹽嗎?定的價格和這原來的鹽巴是一樣的價錢啊。”
“啊?什麼是雪花鹽?”
婆婆迷茫的神情,讓魚兒再次感覺到了有問題,自從推出了雪花鹽後,朝廷已經取消了粗鹽的生產。
雪花鹽和粗鹽定的價格一樣,就算放在店鋪裡,也應該都不會再選擇粗鹽了才對呀,而且這都已經大半年了,粗鹽還沒處理完嗎?
看著老婆婆離開,魚兒擺擺手,兩個衙役沒有跟上,她自己走進了店鋪。
自從來了這新圩城,一開始都在關注疫情,哪來的時間逛街啊。
這家店鋪裡東西竟然非常豐富,關鍵是她還看到了,京城裡才有的各種日雜用品,肥皂,蠟燭,火柴糖都有。
可是貨櫃前那巨大的木框裡,足足有上百斤粗鹽堆放在裡麵,其他地方再也沒有看到雪花鹽的存在。
店鋪生意還不錯,一會會就進進出出了好幾位客人,魚兒聽著彆人問價,心裡也是暗暗吃驚。
這裡的東西,跟京城比都要貴十幾二十文,連鹽巴都要貴五文一斤。
“小哥,這裡還有更好的鹽巴嗎?”魚兒試探地問櫃台裡的夥計。
“啥?更好的?鹽巴不都是這樣的嗎?”夥計仿佛聽了什麼新奇的問題。
有問題,魚兒腦海裡閃現了私鹽兩個字,因為這裡肯定一直在買賣粗鹽,連雪花鹽都沒見過。
所以天天在賣的鹽是哪來的?朝廷早已不生產,這除了私鹽彆無解釋。
她出來直接出城,找到林恩佑就把此事講了一遍:“太子哥哥彆發火,先找顧縣丞過來了解清楚,我覺得此事牽涉很大,肯定不可能就這一城如此。”
結果顧縣丞來了也是一頭霧水:“什麼?雪花鹽?上麵粗鹽早已不做了?那,那我們為何不知此消息?”
“難道縣令沒有文書下來?也不曾有配送過雪花鹽?”
“太子殿下,下官不敢撒謊,確實從未有過這樣的通知和實物下發。”
“啪”,林恩佑一拍桌子,顧縣丞嚇得一哆嗦,直接跪了下去。
“唉,與你無關,你起來吧,看來問題出在桐城,魚兒妹妹,這裡的疫情怎麼樣了?如果無礙我們便改道吧。”
“好,隻要繼續服藥,按照如今的方法執行下去,問題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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