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見了太子殿下還不下跪迎駕?”謝天平揚起了手中的太子令。
這一聲呼喝,猶如晴天霹靂一樣,把不明所以的人全都嚇了一大跳。
太子殿下,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縣官老爺就是最大的官了,他們何時接觸到過朝廷命官?而且還是太子爺。
有膽小的掌櫃一個腿軟,差點把大夥全部扯倒,對麵的衙役們齊齊後退一步,但是都看向了他們的陸大人。
陸甫興臉皮抖動起來,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慌忙跪倒高喊起來:
“下官陸甫興參見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光臨,未能遠迎還請恕罪。”
不待那些衙役們下跪,太子已經遏製不住怒火質問起來:
“陸甫興,孤問你,為何桐城範圍內沒有雪花鹽?朝廷早已不產粗鹽半年有餘,你這些粗鹽又是從何處得來?”
“什,什麼?”有的掌櫃真的跌坐了下去,驚叫起來:“朝廷不產粗鹽?何為雪花鹽?那我們賣的又是什麼?”
惜命的都知道,要是賣的鹽出了問題,尤其扣上私鹽的罪名,那這輩子就算是白來了,而且是死的特冤的那種。
剛才還喊著陸大人救命的掌櫃們,悄悄地往後移了移,想離他遠一點,這種掉腦袋的事,可彆攪和到一塊去。
陸甫興卻回答的振振有詞:“殿下,我這小小的縣令,又哪來的勇氣敢做掉腦袋的事?我這也不靠海啊。”
呃!這句話貌似很有道理。
林恩佑也為難了,剛才高昂的氣焰頓時泄了氣,陸甫興看在眼裡,也不等太子喊他起來,自個兒爬起來說:
“殿下,有些話不便於外人知曉,還請殿下進屋,由下官慢慢道來。”
林恩佑一想有理,畢竟官場上的蠅營狗苟,說出來也是丟官家的臉麵。
當即不假思索跨步往屋裡走,級彆高者必須先走,其他人隨後,什麼樣的人落後多少步,這些都是有規矩的。
所以太子殿下進屋後,其他人才準備動腳,陸甫興把身邊的衙役往裡麵一推,已經邊走邊高喊著:“放箭。”
一瞬間,縣衙兩邊的牆頭上,站起來一排兵卒,弓箭已經密密麻麻發射出來,謝天華,鬱開山他們慌忙躲避。
“啊~”。
“嗯哼~”。
“唔~”。
那些掌櫃的倒黴了,身上的箭被紮成了刺蝟,死亡的反而沒了痛苦。
活著的反而是肝膽俱裂,屎尿齊流,撕心裂肺地呼天搶地哭喊著。
林恩佑暗叫不好,欲返身時為時已晚,那大門已經緊閉,幾十把衙役的鋼刀,已經把他給團團圍困了起來。
“狗賊,你當真要造反?你知道和朝廷作對的下場嗎?”林恩佑怒斥道。
“嗬嗬,事情敗露反正是一個死,那倒不如拚一把,現在你就是我的保命符,我還有跑路的時間。”
陸甫興得意的笑著說,外麵秦國華他們空有手雷卻不敢扔,殿下在裡麵,也不知在哪個位置誤炸了可怎麼辦?
幸虧他們身手了得,在箭雨中跳舞一般閃避著,還揮舞著雙臂接住來箭。
抽空還反擲了回去,牆頭上的兵卒驚叫著摔落回去,嚇得他們紛紛低頭。
忽然,大街上地麵劇烈抖動起來,隨即有騎兵快速衝鋒大軍終於來了。
林恩佑對陸甫興說:“聽到沒有,大軍已經包圍了,孤勸你還是趁早投降,免得害了大夥性命。”
兵卒和衙役開始淌汗了,有家人的已經暗暗後悔,這可是太子呀,一旦今天逃不過去,那可是人頭滾滾啊。
“閉嘴,他們敢衝進來嗎?”陸甫興嘴裡挺硬氣,內心其實早已慌的要死。
此時一個打扮妖嬈的婦人,拉著一個小哥兒,跌跌撞撞地奔了出來:“老爺,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快跑吧。”
陸甫興一腳把她踢翻,怒罵道:“裴素珠,我陸甫興倒了八輩子黴,攤上你這個妖婦,我被你害死啦。”
那孩子嚇得撲過去抱住婦人:“娘,爹你快彆打了,如今不是應該一致對外嗎?現在你就算打死她,那也於事無補了呀。”
“嗚嗚嗚,老爺,當初拿到銀子時,你可不是這樣的呀,嗚嗚嗚,我們還不是為了鑫兒啊嗚嗚嗚。”
婦人傷心地哭泣起來,陸甫興不耐煩地揮手說:“把太子綁起來,大夥趕緊向後院撤退,老奎,你先去備船。”
魚兒趕到這裡時,看到街道上血流成河,而且隻有幾個護衛在抵擋,人群裡卻看不見林恩佑,心下想出大事了。
她從身邊兵卒身手拿過一把弓箭,張弓搭箭一個助跑,在馬背上一點,人已飛到半空,把箭矢對著院裡。
眾人敬佩不已,但此時可不是喝彩的時候,魚兒落下來,把弓箭丟還給那個兵卒說:“快破門,院子裡麵沒人。”
護衛一聽急了,全都不要命的往門上撞去,“轟隆”一聲大門塌倒,眾人一窩蜂的衝了進去,開始四處搜索。
前院,房間,再到後院時,大夥都驚呆了,剛才牆頭被箭矢反擲回去受傷的那些兵卒,全都被人砍殺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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