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小孩不是誰,正是剛剛咬了他一口的許牧風。
許牧風瘦巴巴的,被幾根繩子捆住手,頭發淩亂,看樣子已經掙紮了許久。
現在看到顧星闌,他“噌”地一下彈跳起來。
不知道扭了哪裡,就聽到骨頭“哢”地一聲,許牧風的小臉皺成一片。
“神經病,放開我!”
顧星闌二話不說給人鬆綁。
“綁……帶你來的人呢?”見沙發上的人一動不動,估計是長時間待在這裡,身體麻了。
“臉白頭發軟,穿著白色長袖、黑色皮鞋的人,是他帶你來的嗎?”顧星闌輕聲細語,生怕再刺激了沙發上的人。
許牧風聽到描述,臉上狠意凸顯。
誰能想到一個病秧子動作這麼迅速,幾下就把他壓在地上綁走。
“咕~”
顧星闌還想循序漸進地打開小孩子的心房,猝不及防聽到肚子的叫聲,笑道:“你餓了吧,我先給你吃點東西。”
裝著糖水的塑料盒還有微微的熱意,他起身走到桌邊拆盒子。
“喂,我不會上節目,更不會認你當爸爸,你死了這條心吧。”
身後傳來咬牙切齒的話。
顧星闌聽了微微一笑:“我有這麼老嗎?”
可惜沙發上的小孩根本沒有半點耐心給顧星闌,對顧星闌的插科打諢討厭極了。
才剛剛到現在,這個人說話語氣、各種行為,許牧風直接把顧星闌劃為軟柿子。
對待軟柿子,就要捏爆它,最好碾成末。
“如果你不想遭室內入竊,或者半夜被幾個人拿著枕頭悶死,你大可以試試。”
“我說到做到。”許牧風的語氣說出來就像吃飯喝水那樣簡單:“我敢殺人,你敢嗎?”
年齡就是一道檻。
檻前隨心所欲,檻後小心翼翼。
聽了這話,顧星闌動作停滯,臉上的笑也淡了下去。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誰說我不敢?”
顧星闌轉過頭:手背在身後:“這裡又沒有監控,你是自己走的?還是被賣了?跟我有關係嗎?我有糖水鋪的老板可以做不在場證明,有誰能知道我把你……”
大概是顧星闌的語氣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