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身上也被濺濕了不少,臉色算不上好。
“他說,他認識老爺,和老爺有過命的交情……”
“是少爺帶進來的,我正想上去和您稟報呢。”
聲音此起彼伏,傭人們搶著道。
虞月皺著眉,隻覺得那個人熟悉,但卻說不上來,沒有什麼印象。
她看向身旁的洪梁,“你覺得那個人熟悉嗎?”
洪梁也呆呆地看著,不遠處,那隻露出來的雙腿,還有發絲不斷滴落下的水珠,也搖了搖頭。
“有印象,但是不認識。”
兩個人都對那個人有著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餘光裡,虞月看見岸邊還有呆滯的黎和泰。
她邁開腳走過去。
“黎和泰。”
這個人三番幾次給她添麻煩,昨天還往她肚子來了一拳。
要不是看在這人是黎泰賀的兒子,她早就給對方來一頓家法伺候。
——
西裝擋住了所有的視線。
抱他的人步伐沉穩,越走,周身越涼。
顧星闌把衣服往下拉,果不其然,看到黎惠文的下巴。
“你這是把我往哪裡帶。”
“實驗室。”
想要通往昌穀彆墅的地下,有很多條路可以走,黎惠文沒有走書房那一條,而是越過露天泳池,從訓練場的通道走進去。
七繞八拐,慢慢走到那張畫前,畫上的女人慈眉目善,在這裡有說不上來的詭異。
顧星闌全身僵硬。
不遠處,某個拿著斧子的人越走越近。
“黎汪。”聽到黎惠文這麼喚對方。
他被黎惠文交過去,就像之前的黎泰賀把他交給醫生一樣,這人的手臂不如黎惠文的柔軟,邦邦硬,像石頭,硌得他的後背疼。
黎汪留著一半的劉海,長長地掩住半隻眼睛,露出來的麵龐遍布疤痕。
“你這身疤有自己消失的嗎?”
黎惠文正要去換衣服,想到什麼又折返回來問黎汪。
黎汪不會說話,缺了半隻舌頭,他搖了搖頭。
“好吧,我先過去換衣服。”黎惠文下意識想扶眼鏡,摸上臉時卻摸了個空。
“你的眼鏡在我這裡。”
眼看要被黎汪抱走,顧星闌扯著嗓子喊道。
但黎汪還是一直向前走,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隻有黎惠文叫停時,對方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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