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彆開生麵的會,是在幾位小弟收拾屍體的過程中開啟的。
張逢依舊像是彌勒佛,樂嗬嗬的坐在不起眼的邊上。
但很多人的目光,卻不時偷偷打量。
期間,沒有人為左護法說話,也沒有為飛刀說話。
因為誰也不想好端端的得罪一個‘怪物’。
更不想哪天在家睡覺的時候,被這位‘怪物張’一拳破開家裡大門,把他們打死在家中。
‘我說阿叔他們為什麼這麼敬重廚子張?原來廚子張不是“人”……’
他們目光不時瞧瞧張逢,又不時看看被拖走的飛刀屍體。
“彆灑的哪裡都是血。”螳螂雀在指揮小弟們搬運,並且大廳外還有十幾位新趕來的九龍城寨兄弟。
他們腰間鼓鼓的,帶的有槍。
是大阿叔讓剛子去叫的,為了防止有人掀桌子。
但現在的情況,是大佬們都不傻,不會為了一個左護法去得罪張逢。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
眾人都是心不在焉,一場會也草草結束。
隻是在散場前。
在很多人的有意觀察中。
張逢來到了一直不敢說話的左護法身前。
“張老大……”左護法話說有些顫抖,頭也不敢抬。
其餘的話事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沒有吭聲。
“既然在江上,大家都守規矩……”張逢看向左護法,“那我也講道理。
之前我一早就說,飛刀我收定了,大家也都點頭了。”
張逢看向眾人,“各位老大仔細回憶回憶,有這回事吧?”
“是啊。”一位老幫派的龍頭率先開口,“一年多前的那場會,張老大就說過飛刀了,咱們很多人都點頭了。”
龍頭說著,看向眾人,“是吧?筍哥,洋蔥頭?彆人我不知道,但當時你二位可是坐我旁邊的,我看到了。”
“有這事。”
“是,當時票數已經過半。”
筍哥和洋蔥頭相繼應聲,肯定了這回事。
“我當時也投票了。”更多的老大也在開口,並向張逢投去善意的微笑。
“那好。”張逢微微點頭,報以回禮,然後繼續道:“左護法壞了規矩,今天又帶飛刀來這。
那我今天收飛刀,這也合江上規吧?”
聽到張逢這麼說。
眾人是遲疑了那麼片刻。
因為從大體上來說,張逢也算是壞了會裡的平和。
但又說到底,也還算是合規。
畢竟會上也有‘處決叛徒’,眾大佬見證。
隻不過張逢屬於直接動手,不說二話。
可也算是行。
“合規。”
“嗯……對……”
“張大佬辦事乾脆!合規!”
他們再次點頭,還是很給麵子的。
“張老大……我錯了……”左護法看到牆倒眾人推後,也不敢說彆的,反而雙腿跪地求饒。
張逢看了他幾眼,然後看向眾人,“會上有處決老大的先例嗎?”
“有!”
這一刻,河興幫的右護法第一個高聲回答。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左護法雙目怒瞪,他在這一刻對於右護法的仇恨,甚至壓過了對於張逢的恐懼。
張逢看到他仇恨轉移的眼神後,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右護法,
“本不該管你們的家事,但我這人做事比較小心,也比較怕冷,怕有人秋後算賬。”
咚!
張逢毫無征兆的橫踢一腳,踹在左護法的心口。
哢嚓—
他胸前塌陷一片,身子飛出了數米遠,摔在了右護法的麵前,不動了。
右護法看著身體有些扭曲的左護法,也不敢說話了。
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