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二栓從鎮上帶回來的消息都是關於皇帝遇刺的消息。
“聽說船走著走著,不知道從哪兒就飛出來了一個一百多斤重的大鐵錘,那大鐵錘砸中了護駕的船隻,把那條船給砸了個大洞,壞得都沒法修補隻能舍棄了。”
老四媳婦很疑惑:“那麼大的鐵錘究竟是從哪兒飛出來的?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你管人家大鐵錘是從哪裡飛出來的?沒點本事,誰敢去刺殺皇上?
“聽說,皇帝在永定府停留的時候,正在碼頭接受當地官員的拜見,竟有兩個百姓衝出來刺殺皇上,把那些官員都嚇傻了?”
老四媳婦說:“不是有戰神護駕嗎?肯定把那兩個人抓住了吧。”
“當然,四皇子一下子就將那兩人製服了,一審問,你們猜咋地?那兩人竟是父子,想轟轟烈烈地乾件大事,就來刺殺皇上了。”
老太太聽了說:“真是吃飽了撐的,青天白日的,那麼多人守著,這不是找死嗎?”
“可不是嗎,聽說那天永定府人心惶惶,皇帝一怒之下,殺了好多人。”
老四媳婦說:“算了,我還是不要見到皇上了,這也太血腥了。”
我說道:“你是不是每天去鎮上送完豆腐,就呆在茶館聽說書了?怪不得自從皇帝出宮後,你這回來的時間也都跟著晚了。”
二栓說:“我沒在茶館聽,我是蹲在牆根聽的。”這還是聽說書說的吧。
采用刺殺進行政治鬥爭、篡權奪位,一旦成功後那就是驚天動地、改朝換代,而且成本低,操作簡單,即使刺殺不成功還容易洗脫嫌疑。但在戒備森嚴的層層官兵把守中,那對父子能溜進去,還算準了時間,背後沒人指使,說出來誰信?供詞估計都是事先想好的說辭,應該是當了誰的替罪羊?平頭百姓隻是聽聽表麵的熱鬨,沒人去探究背後的真相。
送趙平上學時,我問趙竟成:“聽說這次皇帝出宮,一路上很不太平,咱們大禹王朝的皇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敢隨便妄議。當今聖上稱得上是一位明君,有雄才大略、勤政愛民,曾經勵精圖治,締造過盛世。”
曾經創造過盛世,也就是說現在走下坡路了唄,看來哪個皇帝也逃不過晚年昏庸的結果啊。
對於當今皇帝,趙竟成不便多說什麼,他跟我說起孩子上學的事:“趙平這個學生,很聰明也很用功,好好培養培養,假以時日,定能考個秀才,說不定日後還能中個舉人呢?”我說道:“家裡肯定全力支持,學堂裡您多費心。”
趙竟成又繼續說:“看最近這兩日,趙平上課有些無精打采,下午上課還有時哈欠連天,在家裡最好不要讓他乾勞累的活計,把精神養足才能好好上課。”我詫異道:“是嗎?我沒注意?不過家裡人多,沒啥累活讓他乾啊?我知道了,我會多注意些他的。”
自從種了辣椒,重心一直就放在辣椒上,確實有點忽略了孩子。小安有雲朵幫我照看著,不用太操心,趙平確實好久沒有關注他了。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和主意,晚上也是自己睡,需要獨立的空間,我也是放養狀態,沒有一直圍著他轉,確實沒有發現孩子最近有些萎靡不振。
這兩天我就一直留意趙平的狀態,發現早上吃飯時確實精神頭不足,吃晚飯時也有些犯困的跡象。
我叫住他問:“趙平,你們學堂的功課難嗎?”他回道:“不太難。”
“那你們留的作業多嗎?課業重嗎?”“也不太多,課業也不太重。”
“那你怎麼每天看上去一副蔫蔫的樣子?是不是生病了?”我趕緊摸摸他的頭,稍微有些熱,也不是很燙。
“娘,我隻是睡得有些晚了,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你晚上乾嘛了?睡那麼晚?”
“我跟先生借了本遊記,這書很有意思,就想快點看完,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睡得晚了。”
“這怎麼行呢?晚上點燈看書多費眼睛啊,你還小,怎麼能挑燈夜讀呢?從今晚開始,不允許了啊?那書又跑不了,沒有必要,非要一下子就把他看完。”
“娘,我知道了,我也覺得有點撐不住了,今天晚上我一定早點睡覺。”
第二天是休沐的日子,孩子這幾天晚上看書累著了,就想著讓他睡個大頭覺吧,沒有叫他起來吃早飯,等著他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再給他煮個雞蛋吃好了。
誰知我在辣椒地裡忙活了一陣,二栓都從鎮上回來了,趙平還沒有起床。我對二栓說:“呀,你今天回來的倒早,不在茶樓牆根聽人家說書了?”二栓不好意思:“說書的昨天就說,皇帝一行現在到了清遠縣,要休整幾天。”
我心說:皇家哪有那麼多消息隨便就讓彆人知道啊?
我到趙平的房間看他怎麼還沒有起來,這都快中午了。趙平躺在炕上,還在蒙著被子睡覺,我將被子拉下來,看見他的臉有些發紅,用手一摸,有些燙,果然是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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