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這次損失了不少人手的緣故,反正山寨裡看起來比較冷清。亮著燈的房間屈指可數,來回巡視的人也不多,隻有三三兩兩。
這是外緊內鬆嗎,對自己的防禦也太放心了吧?我不禁竊喜,正好方便一會兒行事。
帶路的將我們領到第三排靠邊的屋子前,這排應該是夥房、雜物房之類,都黑漆漆的,沒一點人氣,隻有這個屋子還有個微弱的燈光。
“老薛、曹嬸,開門,給你們帶來了兩個新人,今晚先睡在這兒吧。”
隻聽門吱扭一聲,一中年人披衣而出:“是三子啊,來新人了?快進來。”
這是個兩間的屋子,外間靠門邊擺著張桌子,另一邊有張床板,上麵堆了些雜物。
一胖大嬸邊係扣子邊從裡間出來:“啥人啊?”
“逃難的姐弟倆,當家的說讓跟著做雜活。今天太晚了,先跟你們湊活一宿,明天再安排住處。那我走了,你們歸置吧。老薛,出來跟你說幾句話。”
估計是交代晚上多留心我們,不然也不會將我和田征分開,讓我跟曹嬸睡在裡間,田征和老薛睡在外間。
裡間地方不大,隻有張床和個木頭箱子。
曹嬸看我渾身臟兮兮,嫌棄地扔過來個笤帚:“掃乾淨再上床,要不你就睡地上。”說完大身板往床上一躺,就占去了大半。
我撇撇嘴,土匪窩裡的人都這麼橫嗎?立馬又換上笑臉:“嬸,茅房在哪,我想去撒泡尿。”
“真是事多。外麵黑燈瞎火的,又都是男人,瞎跑啥?寨子裡的年輕女人可都剛死乾淨了,彆怪我沒提醒你。那不是有個尿桶嗎?”
她不等我收拾妥當,就直接吹滅了油燈。
我邊往床摸去,邊說好話:“謝謝曹嬸,以後還得麻煩你多照顧了。”
她哼了哼鼻子:“趕緊睡覺,有事明天再說,還得早起乾活呢。”
我從空間裡摸出迷魂針,這是走時王小五特意給我的獨門暗器。
也不知道這暗器是怎麼做的?一摁後麵,毒針就從前麵小孔射出,尾部連著一根細線,命中目標後,還可以撤回來,重新插進洞裡,能反複使用。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射程不遠,隻能近身使用,可我覺得這簡直像是為我量身打造的。
王小五說藥效能讓人昏睡一整晚,使勁推推旁邊已中招的人:“曹嬸,我睡不著,能跟你說說話嗎?”
沒有一點回應,完全不搭理,看來是真的睡死過去了。
小心翼翼地從床上下來,隱在空間裡,隻留一個頭在外麵,為了減小目標,不得不貼著地麵,溜著牆根往外間走。
老薛頭朝裡躺著,將田征擋的嚴嚴實實。正好方便我下手,朝著脖子一擊命中,拍拍他的身體,果然沒有任何反應。於是我便從空間裡出來,田征正睜著兩個大眼睛瞅著,一看到我,就趕緊坐起來。
倆人溜出房間,屋外一片寂靜,月光如水,灑在門前的石板上,泛起一層銀白的光芒。周圍的房屋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尋了個隱蔽處,對田征交代道:“時辰還早,你先在這兒貓著,我先去查看一下四周情況,一會兒再來找你。”
“曼姨,那你小心些。”
衝他揚揚手裡的暗器:“放心,我有這個。”
今晚的月亮很美,分外皎潔明媚,將整個山巒都染成了銀白色。天空湛藍明淨,在藍天的映襯下,明月將夜晚映照得如同白晝。四周很是沉寂,秋風拂過,樹葉發出沙沙聲,像是在低吟鳴唱。要不是此時場景不對,真想搬個躺椅,泡壺香茗,細細品味這迷人的夜色。
可惜沒空欣賞這般美景,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收攏思緒,先對第三排房子進行排查。中間是個大夥房,有兩口大鍋,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將熬好的豬油、食材、調料什麼的,隻要有用的全部掃蕩光,連打火石都不放過。
廚房旁邊是柴房,將木柴和乾草大部分裝進空間裡,一會點火用,剩下的堆到灶房門口。其餘雜物間的門都上了鎖,我也不會開,又不能暴力破壞,那樣動靜太大了,於是隻能作罷。
第二排算是宿舍,已開完會,大部分房間都傳出呼嚕聲。用暗器毒暈幾個起夜的,沒敢直接抹了脖子,怕隨後於差爺那個老狐狸質疑我的武力值,對他來說我已超出普通農婦的能力,沒必要再乾些驚世駭俗的事情,給自己招禍端。
有幾間宿舍是空的,裡麵靜悄悄,一點聲音也沒有,估計是這次折在河灣村的人住的。選了個靠邊的沒人的屋子,在窗下堆上木柴和乾草。之所以沒有選在有人的房間,主要是還沒到時間,太明顯怕被人提前發現,還是邊邊角角的位置不容易被發覺。
第一排應該都是些重要的房間,好幾個屋子門口都有人站崗。我不敢輕舉妄動,藏在陰影裡,看看有沒有進去的機會。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卻見那個二當家從我旁邊的房間裡出來,不知道他要去乾什麼,不如跟上去看看,找機會弄暈他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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