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濯裝模作樣地倚在流珠懷裡,等出了宴席,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提著裙擺,到處逛著。
“哎?你看,那是誰?”
虞秋濯指著亭子裡望月的郎君。
“瞧著身形,應該是今日那小將軍崔陽吧。”流珠抓得她緊了些。
說話間,她已經走到亭子旁了,“郎君怎得也覺著宴席無趣,才得了空出來透氣?”
崔陽回頭,見著虞秋濯,說不驚豔是假的,他向她拱手:“不知娘娘駕到,微臣失了禮數,向娘娘賠罪。”
父親說過,上京不比西南,權貴遍地都是,絕對不能招惹,更何況眼前這位就是如今聲名貫耳的虞美人。
父親叮囑過,此次進京述職,能避則避。
虞秋濯擺擺手,“在乎什麼虛禮?”
崔陽才收手,卻也變得拘謹起來,遠沒有之前的自在。
虞秋濯當然也看得出來,“將軍是從西南來的嗎?”
“是。”
“那...西南那邊...算了。”
想必從他口中也問不出來,他隻是個將軍,又不是萬事通,怎麼可能知道歲歲的下落。
“想必我在這,將軍怕是會不自在,那這樣,我就不擾將軍清閒了。”說完,就帶著流珠往前走了。
不遠處的陰影裡,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虞秋濯越往前走,越發地感覺陰冷,“竟然已經快到禦花園了?”
霎時,一道黑影掠過,將她倆迷暈,拖向角落的宮殿。
月光下,微風徐徐,陰影搖曳。
“喂!醒醒...”
虞秋濯腦袋昏沉,她分明記得她閉氣了,怎麼還是這麼暈?
昏昏沉沉中,那人拍拍她的臉頰,不疼,但是有點燙。
她太冷了,本能地往那處溫暖靠去,蹭蹭。
“!我...你!”
“你彆這樣!”
虞秋濯終於清醒點了,等她眼前的眩暈褪去,“趙觀硯!”
“你怎麼在這!”
趙觀硯沒好氣地說:“還不是你太笨,有人跟著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救了你們,你們現在還說不定在哪投胎呢?”
虞秋濯推推還在昏迷的流珠,“那現在怎麼辦?”
她向他展示了下依舊無力的四肢,“怎麼跑?”
“現在知道我的用處了?剛剛不是還跟彆人聊得很歡...”
趙觀硯嘴上這樣說,身體還是老老實實地半蹲下,麵色窘迫地向她張開懷抱,“過...過來。”
“那她呢?”
“提著。”
“......”
她雖抗過了迷藥,但藥勁還沒過去,身子乏得很,連走路雙腿都發顫。
她半掛在他身上,腰上的手臂死死環著她,她呼吸都愈發緊促,許是察覺到她氣息不穩,他鬆了力道,又怕她掉下去,手掌依舊鉗著她細軟的腰肢。
來到一處偏僻的宮殿,他輕車熟路地進去其中一個偏殿,“這是我輪值時住的地方,不會有人來的,放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