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循著聲音去看趙觀硯,這一刻在他們眼裡,兩人已經是狼狽為奸的禍水奸臣。
虞秋濯臉上揚起笑容,一拍大腿,“我就說還是會有人與我一般誌同道合的嘛。”
說完就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向他招手,示意他過來。
趙觀硯也心領神會,麻溜地跑到她身邊,像極了狗腿子。
一旁看門的王公公:......
這小子,攀富貴也不叫上咱家!(淚流滿麵jp.)
虞秋濯笑著對他說:“指揮使大人說得真好啊,想來大人也是這般想的吧?”
趙觀硯長袖一揮,拱手作揖:“那當然,娘娘願意如何穿就如何穿,再者說,天下之人除了娘娘,誰還能穿出如此俏麗來?”
宴席上眾人’嘶‘的一聲,許是誰也沒想到,剛剛上任的指揮使竟是如此趨炎附勢之人。
虞秋濯很滿意他的話,拍拍手,“大人真是討喜,我也沒什麼好東西,就...將那套金絲楠木定製的家具送予大人吧。”
此話一出,眾人的眼色都變了,看向虞秋濯的眼神充滿了複雜。
那可是金絲楠木啊!本就極其稀有,還製成了成套的家具!
這...這...她怎麼能隨意送人呢?
“娘娘真是大度,價值萬金的東西竟拱手送人,娘娘氣宇不凡!”
“娘娘當真是仙女下凡,有如此美貌,再如何恩寵都是應得的!”
“娘娘...”
對虞秋濯的溢美之詞在殿裡不絕於耳。
她笑笑,揮揮手讓趙觀硯回去。
他真是聽話得緊,當初她果然沒選錯人。
“西北瞟騎將軍到——”
眾人對這位即將上任的小將軍還是很好奇的,尤其是趙觀硯,因為他曾在西北任主將,其手下的飛雲軍極富盛名。
飛雲一出,敵未戰而先潰,不戰而自勝。
他認認真真地審視著從他身邊經過的少年,身姿挺拔,墨發紅唇,眉宇間儘是桀驁之色。
二人視線交彙,皆是點頭示好。
虞秋濯看向他,是崔陽?
看起來跟趙觀硯是一掛的。
她去瞧趙觀硯眼神,正好與她對視,他眼尾上挑,直直地盯著她,眼中滿是好奇。
虞秋濯一激靈,忙得彆開視線。
這小狼崽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呢。
終於,“陛下駕到——”
“忠國公到——”
兩人並行入席,有說有笑地入座。
皇上見虞秋濯穿了他為她尋的衣裙,臉上的笑就沒停過,還對江信誇耀他這義女是如何如何的乖巧懂事。
虞秋濯在下麵心虛地低頭,雙手絞著那有價無市的鮫人紗。
皇上下令:“開席!”
絲竹聲響起,舞姬在殿中央賣力地舞著,虞秋濯吃著席上乏味的菜品,品著沒什麼味道的酒,麵無表情。
早該知道的,除夕宴上的菜一定會很好看,但不會好吃的...
“陛下,妾有些醉了,想出去醒醒酒。”
皇上大手一揮,“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