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緩了一會兒,孟淵起身,來到校場。
與胡倩等人聊了一聊,孟淵便又練起狂風刀法。
待到傍晚時分,孟淵往醉月樓而去。
“數日不見,孟公子風采依舊。”聶青青眼中帶幾分嬌媚,很是動人。
“姐姐,你我不是外人,我也不是什麼公子,千萬莫這般稱呼了。”孟淵道。
聶青青笑著點點頭。
“姐姐這幾日可還好?我在外麵一直惦記著姐姐。”孟淵摸出一塊兒圓圓的小鵝卵石,道:“我見江邊有青石,不由想到了姐姐芳名,就撿了回來。”
聶青青接過,見上麵竟有自己的名字,她莞爾一笑,道:“你有心了。”
“有心個屁!他這是變著法省錢呢!”聶延年忽的冒了出來,使勁兒點聶青青額頭,“你出息些吧!”
聶青青收起青石,根本不理會,徑直走了。
“氣死我算了!”聶延年氣的狠,又拿指頭點孟淵,道:“你花個錢吧!”
孟淵不敢辯駁。
倆人一塊兒上了樓,來到包廂裡,不多時同僚便依次到來。上菜飲酒,孟淵也不多出聲,隻聽他們閒扯江湖故事。
待到一個多時辰才算散夥,也沒人提議去煙花巷,畢竟都是跟聶師年紀差不多的人,個個有家眷。
孟淵留下沒走,拉住聶延年,問起了百草丹的事。
“這玩意兒是鎮妖司分出來的,青冥草算不得多珍貴。可這玩意兒對咱們武人有用的很,一般沒人願意往外讓。不過要真想買,也行。外麵價錢,一粒大概也就二三十兩銀子上下。有時候還會翻倍,看主藥青冥草的行情。”聶延年倒是不藏私。
孟淵仔細一算,一粒頂自己吃三天飯,二三十兩確實貴的很。可又不能這麼算,因為丹藥能節省出大量時間。
再說了,臨戰之際還能用,這都是沒法用錢來衡量的。
“這麼貴?”孟淵窮慣了。
“想買都不一定有呢!你要天天當糖吃自然貴。可要是以備不患,或是開竅穴前吃,那也算不得珍貴了。再說了,練武其實就得花錢!”聶延年笑笑,“你有想法?”
“聶師有門路?”孟淵好奇問。
聶延年想了一會兒,點了點孟淵,道:“等你吃完了再說。”
他本來要邁步走的,又回過頭,“給我姑娘花個錢怎麼了?”
“我每次來,都見她用青玉簪,我明天去看一看。”孟淵笑道。
“這才對!”聶延年又拉住孟淵,道:“記得讓你家丫頭來坐一坐,認識認識。”
孟淵點頭應下。
一身酒氣回去,孟淵在校場又練了數遍刀法和飛絮功,還指點了胡倩幾句,這才回了家。
薑棠已經備好熱水和醒酒湯,孟淵跟她聊了一會兒天,衝洗過身子,安然入睡。
一覺睡醒,神清氣足。
吃了早飯,孟淵又去校場叮囑幾句,而後挎上刀,背上弓箭,懷裡揣了幾個煮雞蛋,還把幾本韻書和切字書帶上,這才去往牧莊憶苦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