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定在了醉月樓。
總計十幾個人,除了小旗外,還有好幾個年輕的校尉,都是張龜年的親信手下。
便是那位楊懷義楊總旗也到了場。
一番推杯換盞,扯了許久沒用的廢話,這才算散了場。
酒宴是為孟淵而設,孟淵自然喝了不少。
不過孟淵是絕不敢喝醉的,人依舊清醒,隻微醺罷了。
“要不去我家歇息一晚?”聶青青小聲提議。
孟淵見聶延年還在醉月樓外與張龜年說話,便覺得事不可行。
不過待嗅到淡淡香氣,又觀聶青青胸懷,孟淵心下激蕩,到底是悄悄捏了捏她的手,道:“等我明天下值。”
聶青青點點頭,麵上微微有紅暈。
“我打算買一處宅子,姐姐可有看好的地方?”孟淵問。
“何必浪費錢財?”聶青青麵上有笑,“住我家便是。這裡距離衛所不算遠,午時還能過來吃個飯。”
“這不太好吧?聶師願意?”孟淵小聲問。
“武行那邊還有一處宅子,他喜歡在那邊住,不用理會。”聶青青信誓旦旦。
“就依姐姐。”佳人如此好意,孟淵隻覺得要吃撐。
孟淵是個不知廉恥的,反正在家中依靠聶青青,在外依靠三小姐,也沒什麼。
倆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孟淵便向張龜年和聶延年告來了辭。
一路回到王府家中,見廚房亮著燭,薑棠竟還在忙活。
“哥?”薑棠開心的上前,鼻子嗅了嗅,“我正好做了醒酒湯。”
她朝堂屋努努嘴,“世子一直在等你,還有那位王先生,爺爺陪著說了好一會兒話了。”
孟淵自然早就聽到了動靜,便道:“你先去睡,不用管。”
“我再燒些水。”薑棠開開心心,“待會兒給你泡泡腳。”
“好。”孟淵揉了揉她的頭,便去找獨孤亢,也不進屋裡,隻在窗口往裡看。
隻見一張桌子,獨孤亢和王先生各坐兩邊,正興致勃勃的聽薑拴有扯騸牛羊的學問。
孟淵聽了一會兒,這才推門進去。
“哎呀!孟詩聖回來了!”獨孤亢開心的不得了。
孟淵隻覺無力。
這個獨孤亢許是憋的太久,裝純質裝的太久,少有人跟他說些正經話,更無人與他打機鋒。
是故待孟淵知道他身份後,就時時來找孟淵,即便孟淵不出聲理會,他也要扯些有的沒的,隻盼孟淵接口,然後打些無聊至極的機鋒。
“世子。”孟淵都懶得拱手作禮了。
“小孟老師在外飲酒了?”王先生笑著問。
“略略喝了些。”孟淵十分不客氣,道:“我送世子回去。”
“再坐一會兒唄。”獨孤亢臉皮厚的很。
“那我先回去了。”王秀才機敏的很,直接跑路。
孟淵就拽著獨孤亢,一路出了院子。
“你今天做什麼去了?我得了一妙句。”獨孤亢笑道。
“我如今是鎮妖司的小旗了。”孟淵低聲開口,“專門擒拿妖類,邪門歪道也不放過。”
“阿彌陀佛,盼施主少造殺孽。”獨孤亢兩手合十,好似沒聽出恐嚇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