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木正在樓上飲酒,身前有一女子抱琴淺唱。
很快,有一校尉上來,俯身道:“嶽先生傳話,讓百戶去一趟,說有事商議。”
“我過去?找他?”姚嘉木看向樓外煙雨,不由得瞪眼。
那校尉沒敢吭聲。
“他媽的真當他是一盤菜了?沒老子,你的人能進來當差?”姚嘉木酒杯摔到那歌姬身上,“滾滾滾!”
這般罵著,姚嘉木還是起了身,“彆是馬上風了吧?我去瞧瞧!”
下了樓,取了傘,姚嘉木在前,因著小旗官都散了出去,身後隻跟著三個校尉。
來到嚴氏宅子前,邁步進去。
這裡他早來過。姚嘉木雖然跟嶽青田狼狽為奸,可煩嶽青田時刻把聖人言語掛在嘴上,這才把嚴夫人薦給了嶽青田。
沒曾想,嶽青田當即就迷上了。
本來倆人還商議著一塊兒先解決了那孟小旗,可嶽青田昨晚貪歡太過,今天又下雨,竟耽擱了。
姚嘉木一路往宅子裡走,待來到最裡的小院子前,正打算推門進去,忽的心中一顫。
“不對!”姚嘉木忽的覺出氣機被鎖定,且對方能耐極強,氣機纏繞竟難以掙脫。
姚嘉木身上當即散出青光,身後有青光鼓動,往後急退。
他身後的三個校尉還不明白出了什麼事,便見那小院的門中似有光芒。
一時之間,院門摧枯拉朽一般,全數不存。
繼而萬千浮光湧出,好似大江大河。
三個校尉落入河中,當即成了篩子。而那浮光無窮無儘,其勢不停,竟將姚嘉木整個纏繞。
姚嘉木身上青光愈發淡薄,“這浮光也太多……”
話聲未落下,便再沒了生息,姚嘉木呆呆的看著孟淵,想要伸出手,卻已不能,隻轟然倒地。
孟淵扶著門框,但見姚嘉木渾身沒一處好的,筋骨血肉好似被萬千流動的針刺過一般。
“我還以為你多能耐呢!”往前一步,孟淵探出精火。
很快,姚嘉木和那三個校尉全數化為灰燼。
精火已然圓滿!
孟淵又服下三丸百草丹,乾脆回到小院中,坐在屋子裡,打算先恢複一會兒。
雨越來越大,雷鳴不休。
“我生平最煩的就是儒生。”有甜膩膩的語聲傳來。
孟淵轉頭,便見嚴夫人坐在床上。
此刻雨水正濃,風聲呼嘯,陰沉的像是被強去了勢,而痛的顛來顛去的小羊羔。
“儒生事情最多,捧著你的腳,聞著臭味,一邊把玩,一邊還說些什麼聖人的道理。”
“待到見正章了,卻又沒真本領,三下兩下不如路邊的野狗。”
“是故儒生最最令人作嘔。”
嚴夫人雲髻半鬆,玉容堆俏,白色孝服鬆垮,露出膩白肌膚。
眼眸轉動之間,明明三十來歲的年紀,舉手投足之間卻風情萬種,令人對那遮掩處遐想無窮。
“其次就是道士。天天說什麼無為、什麼清淨,可反手就拿出助情的丹藥!”
“在你身上畫著圈,說什麼陰啊陽啊,太也無聊!”
“最最令我歡喜的,是健壯的少年郎。”
她眼眸中似藏有極樂世界,笑吟吟的看著孟淵,道:“若是像你這般的俊美少年郎,那再好不過了。”
“細腰奴?”孟淵出聲。
“孟郎知道我小名?”嚴夫人掩住口麵,似在害羞。(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