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噠噠。
“這蘭若寺的武僧好不好對付?”孟淵也不扯彆的,隻問根本。
“你又想跟人家打架了?”獨孤亢很是擔心,“阿彌陀佛,孟施主你該收斂收斂才是。”
“了空大師說的再對也不過了。”孟淵當即應承下來,歎息道:“我曾聽有高僧問答,問曰: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該如何處之乎?答曰:隻需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孟淵了然點頭,道:“我就是這般的人。”
“你……你這話確實合我佛家之學,隻是你說的時候,能不能彆按著刀柄?”獨孤亢審視孟淵,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我都跟你打了一次機鋒了!你趕緊給我講講蘭若寺武僧!”孟淵不演了。
“你看,又……”獨孤亢見孟淵要催馬,就趕緊換了話語,道:“蘭若寺武僧傳承已久,天機神通極多。”
他顯然是懂行的,“至於我徒孫學了多少,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武僧上中下三天全開後,按著蘭若寺規矩,是要出外雲遊,當那苦行僧。一般是在平安府內,當然也有出境的。””
“還能雲遊?”孟淵好奇問。
“這有什麼稀奇的?你真是少見多怪!”
獨孤亢笑嘻嘻,“頓悟派的人裡,還有談姑娘的呢!”
“談姑娘?”孟淵隻覺得離譜。
“平安府佛門興盛,家家奉佛,常請佛門子弟上門做法事。一來二去,就壞人清白了!”兩人四周沒人,可獨孤亢還是壓低語聲,“但是我蘭若寺規矩嚴,是不敢這麼做的。”
“那平安府有姑子沒?”孟淵問。
“有啊!最大的清靜禪院,就是尼姑庵!”獨孤亢見孟淵麵有期待,就皺眉道:“孟施主,你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孟淵道。
獨孤亢打量孟淵,好心道:“孟施主,女人隻會耽誤我們修道參禪;隻會耽誤你拔刀,耽誤你前程。”
“對對對。”孟淵應了下來,“繼續說武僧。”
“執迷不悟啊。”獨孤亢費心點撥,卻見孟施主是個榆木疙瘩,無奈道:“武僧之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外出雲遊的武僧,至少有三樣天機神通。一防、一逃、一攻。至於出了平安府的,怕是還要多上兩門。”
“這麼多?”孟淵吃驚。
“那是自然,且大都是至陽至剛的天機神通。”獨孤亢頗有感歎,“蘭若寺傳承極久,天機神通頗多。是故很多沉迷武道之人,前往平安府,盼能拜入蘭若寺中。”
“慶國貶佛,當地官府不管?”孟淵問。
“自然管,度牒不往外發放的。”獨孤亢笑笑,“不過要是當俗家弟子,當記名弟子,那就不好管了。”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孟淵也笑了,“想必當這記名弟子、俗家弟子也是有要求的吧?”
“當然。有了師承,學了能耐,自然需得維護蘭若寺,有忙也得幫。”獨孤亢歎了口氣,道:“所以蘭若寺名氣大。即便出了平安府,還有許多人往蘭若寺送錢供奉。”
他回頭指了指,道:“我那徒孫能來這裡查佛妖,固然是你們鎮妖司延請,怕也是有蘭若寺的俗家弟子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