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沒安排,那就是你沒把聶青青哄好。”應如是道。
那沒事了,青青姐床上床下早就哄好了。
“還有事?”應如是道。
眼見人家要趕人,孟淵想了想,就道:“三小姐,此番在外,我深感力不從心。下月初又要陪明月姑娘,我……”
“嫌自己能耐少,丟了我的臉麵?”應如是接上了孟淵的話,她嘴角竟有一絲笑,“你先從明月手中誆一份天機圖,又從獨孤亢手中取一份天機圖,孟學士終於朝我下手了。”
這話說的,怎麼感覺怪怪的?孟淵抬眼瞧應如是,隻見她眸中似有水波,看不透其中所思所想。
但兩人相隔窄窄矮案,四目相對之下,孟淵心中微微亂。
“你在想什麼?”應如是皺了眉。
“……”孟淵隻是稍微想到了位卑位尊的上下之禮,並未多想。
“你有一往無前之心,我本已為你準備了一卷天機圖,隻是你心不靜,所開竅穴太少,修習為之尚早。”應如是道。
還有這種理由?孟淵就覺得好似衣裳都脫了,日子卻不對。
“我錯了。”孟淵真誠認錯。
應如是見孟淵這麼快認錯,便道:“方才說以人為鏡,你當真沒記在心裡!”
她從袖中取出一張薄紙,道:“你既然有再開丹田之念,便需心中沉靜,有大毅力、有不畏艱難之心。”
“焚心?”孟淵接過薄紙細看。
“我聽聞你手刃仇敵之後,有焚燒的習慣。你業火焚身,唯有焚心才能自救。此法合乎你心,合乎你行。”
應如是緩緩道:“焚心以火,煉性於金,水火既濟,超凡入聖。”
“三小姐是說讓我以火煉心?”孟淵悟了。
應如是微微點頭。
“三小姐金玉良言,職下銘感五內,謹記在心。”孟淵當即應下。
見三小姐不言語了,而且天確實已晚,孟淵無法久留,便起了身。
行禮告退出來,孟淵回了家中。
飯廳亮著燈火,熱鬨非常,胡倩、吳長生和鐵牛都在。
飯已備好,諸人卻沒吃,分明是在等孟淵。
隻見薑棠已換了家常衣衫,懷中抱著香菱,胡倩三人圍坐著,在聊香菱的小書包。
“吃飯!”孟淵進了房中。
薑老伯備了酒,諸人一邊吃飯一邊談天。
扯了一會兒,香菱便說起詩社的事,胡倩就要入社。
香菱興致勃勃,又看鐵牛和吳長生,他倆對視一眼,就也點頭。
“入社可不容易!”香菱期待的看向胡倩三人,“山下一群鵝,噓聲趕落河。你們對!”
鐵牛不認識幾個字,也無詩才,隻是撓頭。吳長生是個上進的,認字不少,但也少了急智。
“鵝蛋誰家多,趁夜摸到窩。”胡倩出身不差,又當過小道姑,還真有幾分道行。
“你還怪有兩下子呢!”香菱開心的很,“老鱉坑詩社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社長好!”胡倩謙遜的抱拳。
“胡社員好。”香菱回禮。
薑棠扶額,鐵牛和吳長生都茫然的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