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前後變化,玉液又凝練幾分,但變化不大。晨間丹田還有幾分撕裂之感,此刻已然全好。
而且丹田更為盈擴,玉液更為富足。
“如今我丹田廣闊又牢固,玉液凝練非凡,同階之中再難有敵手。若是此刻再行浮光洞天,玄真禿驢應該接不住了。”
孟淵這般想著,又閉目靜心,按著聶師所說之法,以下三十三天的一處竅穴,在原本丹田之下映照刻畫。
可過了許久,眼見太陽西陲,卻是勞而無功。
再開丹田絕非易事,且以聶師和明月所言,第二丹田再成之時,需納取大量精血,乃至於血肉填補,自身會虛弱之極,甚至重傷。
孟淵如今精火又已圓滿,本想著再開丹田之時,能稍作填補,但此刻看來,再開丹田不似開拓丹田這般一晚就能成的。
“三天!若是三天還不能成,便以精火淬體,好能多增幾分實力。”
“到時精火又成豆苗一般,雖不能再反哺自身,但下月要隨明月去往道會,凶險之中卻也有許多蘊養精火的機會。”
“就是不知這一次要養到何時才能圓滿。”
盤算了良久,薑棠和香菱也下了值。
吃了飯,三人湊在一起,孟淵便打聽香菱如何說服的明月。
“這還不簡單,對詩啊!”香菱瞪著大眼睛,“我贏了,她輸了,她就得聽我的話了!”
“真的?”孟淵不信香菱能贏。
“你可不要看不起人呀!”香菱著急的跳起來。
孟淵看薑棠,薑棠摸了摸荷包,其意不言自明,乃是香菱出了錢,而非對詩贏了人家。
香菱瞪著大眼睛看孟淵,道:“小騸匠,你是老鱉坑詩社副社長,你也得學習呀!”
“我德薄,副社長之職本就受之有愧,你不不妨引明月入社,讓她當副社長。”孟淵道。
“你德厚著呢!誰都搶不走你的副社長!”香菱十分有道理,但還是鄭重取出一本薄冊,道:“小騸匠,你也該在這些正經書上多下些功夫啊!”
孟淵接過薄冊一看,上有大字:老鱉坑詩集。
翻了兩翻,全都是打油詩,隻三首有些文采,落款乃是靜園主人、明月。
“三小姐現今不糾正你寫詩了?”孟淵問。
“三奶奶一教我,就老說頭疼,我給她按按,她還不樂意呢!”香菱無奈歎氣,“我都沒收她錢。”
三個人扯了半夜,又論了幾場詩,這才安眠。
待第二日,風和日麗,孟淵牽馬,帶上薑棠和香菱,又一道出了門。
薑棠去了道袍,著少女襦裙。香菱頭戴布花,背著碎花小包袱。
江邊論詩半晌,香菱瞧見衝虛觀,就想去給她乾娘燒紙。
“現今我出息了,天天出工掙錢,還學了字,讀了書,寫了詩詞,詩社也立起來了,得給乾娘燒個紙,讓她老人家也知道!”香菱認真道。
“你乾娘指不定沒死。”薑棠道。
“沒死也燒一燒吧。乾娘說閒著也是閒著,乾點啥不是乾呢。”香菱很有道理。
“……”薑棠和孟淵對視一眼,竟不知說什麼。
來到衝虛觀,知客袁靜風見是孟淵,也懶得行禮了,再看身邊女人換了樣,他本不想多問的,可孟淵竟上來介紹了。
“袁師兄,這是我未婚妻薑棠。”孟淵笑著道。
前兩天那個是拙荊,今天又帶未婚妻來?
“……”袁靜風到底不是傻子,“原來是弟妹!失敬失敬,小道袁靜風。”
“人家給你行禮呢!”香菱在薑棠懷裡,舉起爪子拍了拍薑棠的臉,“你彆看小騸匠了,也彆傻笑了!你得有禮呀!”
薑棠立即作揖,卻是行了道禮。
袁靜風見狀,甜瓜也不吃了,手忙腳亂的回禮。
“道友在哪座仙山名地修習?”袁靜風收起憊懶,正經問。
薑棠見孟淵笑著點頭,便道:“我隨王妃修道。”
“原來是師妹!”袁靜風趕緊引路,“那不是外人!走走走,我師兄也在,咱們今天論道!”
到了夥房,卻見那趙靜聲已喝醉了,正在酣睡。
袁靜風見喊不醒,隻能歎氣,“除了大師兄,就沒一個有出息的了!”
四人又去後山,香菱燒了紙,念叨了好一會兒,眾人這才下了山。
回到城中,來到醉月樓,遣人喚來胡倩、吳長生和鐵牛。
薑棠也無心與孟淵等人飲酒,隻跟聶青青在遠處閒談。
“你能跟三奶奶比了!”香菱被聶青青抱在懷裡,她拿頭撞了兩下,就很驚歎。
聶青青把香菱按下去,低聲道:“我看那胡倩小丫頭非是善類。”
“放心。鐵牛都跟我講了,沒什麼。再說了,我哥有分寸。”薑棠認真道。
兩女聊到夜半還不嫌累,竟一塊兒去了聶青青家,晚上又睡在了一塊兒夜談。
而後又過三日,眼見快要到了七月,道會就在眼前,再開丹田之事卻始終沒有頭緒。
孟淵不想再等,便準備第四次精火淬體。(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