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前,那引誘諸人冒險的劉丁甲已死的不能再死。前方狹隘洞穴,有山石塌陷,擋住了道路。
不過亂石被人搬挪過,側邊有一條堪堪容人通過的小徑。
孟淵按著刀,率先進入小徑。又往前行了五十餘丈,終於出了亂石堆。
又細細看了看,先前張龜年和寧去非留下的標記已經被抹去。
“難怪沒人來援,估摸是沒見到標記,又見有山石攔路,便沒人來管了。”孟淵當即折返,費了許多功夫才帶出莫聽雨三人。
孟淵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找明月傾訴。
那楊玉瓶雖說跟解開屏互相提防,還狗咬狗,但毫無疑問,兩人是聯了手的。
楊玉瓶身為信王的四大家將之一,專門潛入此間,還有楊家的人也卷了進來,指不定信王摻和進了青光子一事。
孟淵先前便有所覺,還曾跟三小姐提過,而三小姐也沒多說什麼。
但以三小姐的聰慧,想必有所準備。
孟淵好奇的是,信王到底在謀算什麼。要是信王跌倒,自己該怎麼辦?
“我生是三小姐的人,死是三小姐的鬼。就算信王栽了,我也得效忠三小姐!”
孟淵當即在心中做下決斷。當然,如今自己早跟三小姐綁一塊兒了,做騸匠時為三小姐割卵子,做小旗時為三小姐除妖!
“你怎麼了?前方有危險?”張龜年見孟淵麵上有堅定之色,又有向往之意,就開口來問。
“大概有,咱們小心些。”孟淵道。
“已經過去一日,簫滔滔指揮使想必已經掃清妖氛。”張龜年倒是對簫滔滔很有信心。
又往前行了半個時辰,便聽前方有人舉著火把走了來。
“張百戶?”一個中年人帶著三個青年走上前,“你們去哪兒了?”
那中年人見張龜年麵色難看,寧去非又昏迷不醒,當即皺眉來問。
“唉。”張龜年歎了口氣,道:“遇到了那孔雀,遭了算計,勉強活了下來。”
他點了點孟淵,道:“這位是王百戶,京裡隨簫指揮來的。”
“王百戶。”孟淵點點頭。
那王百戶上前檢查了下寧去非的傷,便看出端倪,道:“是陰寒種心之法。”
“王百戶可有法門襄助?”莫聽雨張大眼睛,期待來問。
“這陰寒深種體內,能壓製一時,但還是會慢慢生長。”王百戶摸了摸下巴,道:“你們先出去吧,厲道長在外麵,他雖然有傷,但應該有法子。”
莫聽雨聞言,麵上有喜悅之色,立即點頭,隨即又微微搖了搖頭。
孟淵看得分明,這莫聽雨二人出自淩霄派,厲無咎出身青羊宮,雖同屬道門,怕是還有門戶之見。
“拿下黑皮老鼠了嗎?”張龜年關心問。
“不清楚。”王百戶搖頭歎了口氣,苦笑道:“反正咱們的人都往洞裡深處去了,我還沒資格去看。但是聽說已經重傷了黑皮鼠,正在裡麵審問。”
“那就好。”張龜年見狀也不再多問。
“你們隻遇到了孔雀?還有誰?”王百戶問。
“不是不說。”張龜年也苦笑,“是牽扯到了蘭若寺的覺遠大師。”
“你們跟覺遠在一起?”王百戶聞言一喜,問:“他在何處?”
“死了。”莫聽雨對覺遠的怨氣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