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鬱抬起手,“慢著!”
“我還有話要說。”
瑩心抿起唇,“那你說。”
“這屍體不宜在此久留,會驚著皇上和娘娘的。”
沈子鬱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接著邁起胖腿上前。
他打量了奶娘的屍身一眼,而後毫無顧忌地蹲下身子,拿起了她的手。
“看到沒!”
“指甲裡有東西!”
他又拿著那屍體的手湊近聞了聞,“嗯,是跟粥裡一樣的毒,味道一樣的,我一聞便知。”
說罷,他拍了拍手起身,又隨手拿起一壺酒倒在自個的手上清洗了片刻。
“這女人,不無辜。”
“隻是她恐怕並非幕後真凶。”
沈子鬱將自己的判斷一一說出,“不過這查案呢,我不在行,人總不可能那般完美,樣樣都會,天才如我,也會有不及之事”
“咳”
這邊沈子鬱一套接著一套,正說得興起,蘇長策輕咳了一聲。
“額那個,沒事了,我回去坐著去!”
他有些心虛地看了蘇長策一眼,而後巴巴地回到了他身後坐著。
姐夫,不會是嫌他丟人吧?
嗚嗚嗚
蘇長策放下手中的酒盞,淡淡地看了周嘉禮一眼,後者立馬會意,吩咐了人去查。
因為出了這事,眾人無心繼續宴會,也無法此刻離開,隻能坐在原地等。
好一會兒。
有侍衛提著一個宮女過來,“丞相,屬下已經清查所有碰過皇上吃食的人,除了那已死的奶娘,便隻剩這個宮女。”
他又強硬地舉起那宮女的手,“她指間有微末的粉末,不知是否也是毒。”
“這個好說!”
剛坐下沒多久的沈子鬱又站起身,擼起袖子便上前。
他湊近瞧了瞧,點著頭說道:“是的,一模一樣的毒。”
那侍衛一聽,一腳踢在宮女的背上,嗬斥道:“大膽奴才,竟敢謀害皇上!”
“誰指使你的!老實交待!”
那宮女緊張地握緊了手指,正想著將指間的毒抹至嘴邊自斷,上方的周嘉禮趕忙道:“抓住她!”
護衛趕忙將她製住。
周嘉禮抬起眸子,緩緩開口:“梅心,宜州人士,入宮十餘載一直待在禦膳房,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差錯。”
“如今為何參與謀害皇上?”
梅心不甘心地看了小蘇朝一眼,而後啞著聲音說道:“是奴婢一時糊塗,被人收買,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