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奴婢知錯。”
“誰?”
“你受何人指使?”
周嘉禮的語氣嚴肅了些,儼然一副大理寺卿審訊犯人的模樣。
梅心躊躇了片刻,而後搖了搖頭。
“是一位蒙著麵的小姐,看她穿著打扮,定是非富即貴。”
“她允諾奴婢良田千畝奴婢被蠱惑,這才”
她又說道:“奴婢雖不知那小姐的真實身份,但她走前掉了一個荷包,被奴婢撿到。”
“就在奴婢身上藏著。”
說罷,身旁的侍衛趕忙在她身上搜尋,果然搜出了一個淡粉色的荷包。
他恭敬地給周嘉禮遞了過去。
周嘉禮打開荷包,裡麵是一個做工精美的手鐲,此手鐲形製古樸,還泛著瑩潤的光,像是高門的傳承之物。
“這是”
在那手鐲現於人前的時候,杜禦史和杜若雪霎時間變了臉色,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隻是片刻,杜禦史便緩了過來。
隻見他站起身,走至殿中,對著主位上的幾人拜了拜。
“此物乃是老臣亡妻遺物,她臨終前,把這手鐲給了小女若雪。”
杜若雪深吸了一口氣,不卑不亢地走了出來。
“回太後娘娘,攝政王。”
“此手鐲卻是臣女之物,亡母之贈,臣女定是珍之愛之,故而將它收在了閨房中的寶匣裡,不知為何它竟出現在了此處。”
父女二人說罷,皆是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
東西是他們的,他們便大大方方地出來承認,隻是莫須有的罪名,他們不會背。
杜禦史沉聲道:“老臣在朝為官數十載,曆經東秦四代帝王,臣之忠心蒼天可鑒!”
“謀害皇上一事定是有心懷不軌之人栽贓陷害,還請太後娘娘和王爺明察,還杜家和小女以清白。”
杜若雪亦是挺直了腰杆。
“臣女向來知規矩,懂方圓,遇到不平之事往往直言不諱,故而得罪了不少人,但臣女絕不是那手段惡劣之人!”
“還請明察!”
眾人靜靜聽完,直覺杜禦史不會做出此等謀害皇上之事。
因為他是個老軸頭。
他都敢得罪攝政王,帶人去攝政王府堵人,也隻為了東秦能有新的君王。
他可以冒著幾日的大雪等在王府外,也隻為了東秦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
他甚至在去年宮變之時,差點以死明誌,也隻為了維護東秦的皇室正統。
試問,這般軸的人,如何會起毒害幼帝的心思呢?這完全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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