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梅心便反駁道:“此毒是奴婢私藏的,何時成了你給的?”
“這位小姐為了推脫罪責當真是謊話連篇!”
杜若雪噎住。
她隻是打了個比方
周嘉禮扯了扯嘴角,問道:“你的閨房除了你之外,還有何人能進去?”
“又或者說是,有那麼一個人,與你相熟,知曉你的一切。”
今日之事,很明顯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謀害皇上乃是誅九族的大罪,背後之人用心當真是險惡。
杜禦史和杜若雪同時想到了一個人,不約而同地朝著席間看去。
那邊,一直看熱鬨的嚴雨婷暗道不好!
眾人也循著父女倆的視線望了過去。
魏太後的臉色冷了下來,“這位小姐是?”
嚴雨婷身子一頓,趕忙起身行禮,“請太後娘娘安,臣女乃是嚴家嚴雨婷。”
“哦?”
魏太後望向身旁的瑩心。
瑩心沉思片刻,怒聲道:“今日太後設慶功宴,何時邀請了一個七品副督守之女?”
嚴雨婷像是被嚇到,可憐巴巴地看向殿中的杜若雪。
杜若雪總算是明白了什麼,隻覺得心涼得很,但事實上,嚴雨婷就是她杜家帶進宮來的,這一點也推脫不得。
隻是杜禦史先她一步說道:“回太後娘娘,這孩子與小女相交十數年,關係親厚,臣亦是待她如義女,此次赴宴便將她一道帶了進來,還望太後娘娘莫怪。”
嚴雨婷稍稍鬆了一口氣,作出了一副軟弱的模樣。
“臣女入宮一直謹言慎行,未行出格之事,若有”
正說著,一人從殿外走了進來。
上方的蘇長策見是言風,淡淡的神色凝滯了一瞬。
言風此刻,應是在王府中與聽雪一道守著熹熹入睡才是
魏太後心想著,言風當是來尋攝政王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先是朝著上方行了禮,而後將一物遞給了周嘉禮。
“大膽嚴家小女,勾結南楚奸細謀害皇上,該當何罪?”
言風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何意啊?
嚴雨婷更是呆滯在了原地,“臣女沒有”
“分明就是她想要下毒謀害皇上,為何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安在臣女身上?”
她慌亂地辯駁道:“就因為臣女出身小官之家,背後無人庇佑,就要白白替人認了這大逆不道的罪行嗎?”
“臣女冤枉!”